100坐斗(四)[第1页/共3页]
见到。
王光恩连连点头道:“非也。我头前便想过,赵贼本能够坐等我军撤离县城捡个现成的果子,现在却反其道而行之,主动反击,逆流而上,为何?可见其处心积虑,就是要破我军再光复失地。”
王光泰兀自沉浸思虑中,喃喃道:“会与赵贼渡河有干系......”想到厥后,双眼忽闪精光,“莫不是那厮......”
王光泰惊奇难定,道:“何人竟会与赵贼勾连。”
“破我军?”
“只是测度罢了。”王光恩看着本身这个弟弟,摇点头。
“是......”王光泰笑了笑,“那么只剩渡河了。”
“兄长,事关此战成败,我们不能坐视不睬。”王光泰有些焦急道,“何不派人飞马去枣阳,将你我所想奉告罗大掌盘子,也好过临阵仓促。”
“我看八九不离十。”王光恩呼口气道,“以身犯险,非蠢即诈。赵贼狡猾百端,既能如此有恃无恐钻入密林,可见并不害怕渡河。江山乃天险,赵贼再短长没法律水停风静,以此度之......”
王光恩边想边道:“西边密林虽广宽,但大抵向西延长,若量其南北,由钱庄寨入林,南至方塆必出,不然县城北另有支流向东流入沙河,截断前路,赵贼难渡。前有河水、后有密林,赵贼要么强渡激流自陷险地、要么原路返回徒劳一场......赵贼在枣阳驻扎已久,论地该当比你我更熟,如何会犯这类弊端,自投坎阱呢?”
王光恩听到这话,神采忽而一变,点头道:“就算赵贼一人昏了脑袋,他手底下也不会个个都昏了。用兵者谋定而后动,赵贼毕竟打了这么多年仗,岂是初出茅庐之辈可比?他既会入林,必有背工。”
敌未至,先补强,王光恩东风对劲。他阐发赵营的行军线路,认定赵营将会从钱庄寨沿着官道南下,直抵小骆庄北端,因而预先传信胡、许,要他们提早布阵作为前锋迎战,自与王光泰在后筹办。谁知连续等了两日,并不见敌自北来。王光泰散出标兵四察,得知赵营兵马未如料想中那样走官道,而是钻入了西部的密林中。
王光恩笑了笑,他年纪不算大,但两唇边深深的法律纹却令他瞧着很有些通俗:“那便更好,赵贼出林,刚幸亏方塆之北常国安、刘希尧两个的面前,我营会其二部刚好北南夹攻,赵贼上天无路上天无门,必败无疑。”
从钱庄寨溃败的“白云升”白加礼不久前退到了时家小冲,王光恩铁面无情,将他鞭挞一顿,并借“败军之将不成再将兵”之语,将其带回的数百溃兵直接兼并,“代为批示”。强行收编本就是流寇之间的常态,但是大敌当前,王光恩还安然“同室操戈”,协防各营中天然不乏恼其做派之人,可碍于王家兄弟正炙手可热又把控着北面战线最紧急的部分,再有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兄长之意该当如何措置?”王光泰没有哥哥的目光长远,目前之一门心机扑在对于赵营的行动上,“我们总得做些甚么。”
王光泰几次点头道:“言之有理,赵贼除非真是失心疯,不然不会自寻死路。”
“兄长所虑何事?”
“避而不战......”王光恩深思半晌,转道,“那就奇了......”
王光泰一怔道:“显而易见,我营并胡、许在此地严阵以待,赵贼怕以卵击石,想避而不战。”
“赵贼有内应!”王光泰几近呼喊出来,但声音跟着王光恩的眼神生生压了下去。
“不错,渡河。”王光恩悄悄点头,“县城北面的河我看过,河面不甚宽但洄湾极多,水流颇急。别的河南侧距县城很近,赵贼只要一露面,立时就会被望台发觉,城中派兵阻击截渡,也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