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瓶儿愿为人妾(1)[第2页/共5页]
花子虚说道:“哥何故又操心,小弟倒不是了。”
“她五娘贵庚多少?”
“俺爹不在家,娘请西门爹问问话儿。”
西门庆听了,心中甚喜,走上前来,一手持杯,一手扶着瓶儿,共同退席。迎春一旁斟酒,绣春来往送菜。西门庆持杯打量瓶儿,比平时所见又美上三五分。本来,瓶儿不但貌美,更妙在肤白。白嫩的皮肤透着粉红,透出一股香味。刚才三杯美酒下去,那粉红映上脸面,映上颈项,把个西门庆看呆了。瓶儿悄悄挥手,将两个丫环打发了下去。两个丫环带上门自去休歇。
“二哥还来家么?”西门庆端着酒杯问道。
西门庆推醉回到家里,进了弓足的房,脱了一件外套,又出房门往花圃里去坐。园里静悄悄的,隔壁花家赶狗关门的声音传来,听得清清楚楚。很久,墙头上呈现丫环迎春的身子,她正扒在墙头上,朝这边旁观。西门庆此时正坐在亭子里,见到迎春呈现,走上前去。迎春见是西门庆,招招手。西门庆将亭子里的一张桌儿搬了过来,垫着脚,上了墙头。那边已安设好了一架梯子,西门庆顺顺铛铛地踏着梯子下到花家后园。瓶儿打发花子虚去后,已是摘了冠儿,乱挽乌云,素体盛饰。还不到半夜天,便要迎春登梯扒墙号召西门庆,本身则立在穿廊下,心中砰砰直跳。瞥见西门庆过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欢乐非常,忙迎进房中。西门庆进得房来,只见灯烛透明,一桌划一的酒肴果菜安排伏贴。
半晌,丫环端出茶来,西门庆吃了。瓶儿隔门说道:“本日他请大官人往那边吃酒去,好歹看奴之面,劝他早些回家。两个小厮又都跟去了,家中只剩这两个丫头和奴,再无别人。”
瓶儿不再说甚么,只是将本身的身子偎在西门庆的怀里,享用着西门庆的轻柔抚摩。西门庆并不吹熄灯烛,就着灯光,看着瓶儿如玉般的体肤,如花般的面庞,心中阵阵狂喜。他在悄悄为花子虚可惜,如此美人,竟丢弃家中不爱,却成了别人怀中之物。又在悄悄为本身光荣,如此美人,竟钟情于我,可谓三生有幸。他虽是第一次与瓶儿交合,而瓶儿又是如此这般令人敬爱,却恐怕是把这个玉琢的瓶儿碰碎似地,和顺地将瓶儿抱起,先放在本身的身上。
“噢。”西门庆答道,“花二哥前日请我们在院中与吴银儿做生日,醉了,被我搀扶了他来家。平时,也常劝他多多回家过夜。他娘子儿是以感我的情,想是对花二哥说了,故买此礼来谢我。”
应伯爵嚷道:“这西门大哥不知咋的,本日倒客气先走了。我们哥儿不是这般模样,花大哥作东美意,又难为这两个姐儿相陪,不如拿大盅来,喝个痛快。”
次日,花子虚自院中回得家来,瓶儿再三抱怨:“你只顾在外贪酒恋色。多亏隔壁西门大官人,两次三番照顾你来家,你应买份礼儿感谢他,方不失了情面。”
西门庆放下杯筷,扶起瓶儿,进了鲛纱帐中。
即午院中吴银家一叙,希即过我同往。千万!
西门庆走进弓足房里,弓足虽醒未起,乌云狼藉,杏眼昏黄地问道:“你昨日又往那里去了这一夜?也不对奴说一声儿。”
一日,西门庆今后边走来,到了月娘房中,坐下。月娘奉告道:“本日花家使小厮拿帖子来,请你吃酒。”西门庆旁观帖子,见写着:
说着,小丫环奉上茶来,吃了。西门庆恐怕花子虚回家,不敢久坐,就要告归。瓶儿再次恳求西门庆:“不拘到那里,好歹劝他早来家,奴必然恩有重报,决不敢忘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