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闲话[第3页/共4页]
申氏面上已缓了过来,道:“他这个便是继妻了,德配生下宗子后得了产后疾,不半年而亡。又过了一年,便娶了现这个。”郦玉堂犹问:“他儿子不好?”申氏道:“这个只是传闻,传闻早死外头了,现只余个使女生庶子京里,旁就不晓得了。”
本来这京师人丁浩繁,四围地界之出产无以供其用度,总要各地往京中解运无数财物,以供利用。粮草是租赋解递进京,其他如各地土产,也有商贾发卖。纵是夏季里,南边物什北运,于那未冰封行船,到得冰封河面之处,再转骡马货车驮运。未是京中人不知囤积过冬,实是人丁太多,很多人家又囤不起这很多,只好做一天活计得一天人为来买取。
玉姐金哥白天早觑了空儿与洪谦磕了头,此时便都外头秀英身边,纵不吃寿酒,寿面还是不能少。外头因九哥起家与洪谦斟起酒来,秀英便推金哥出去支应,也是叫他学一学样儿。
――――――――――――――――――――――――――――――――
不悟如此坦诚,倒叫听苏先生与郦玉堂两个唏嘘起来。苏先生年事自不消说,郦玉堂也年近五十,听到此等“落日无穷好,只是近傍晚”之叹,皆震惊一丝儿愁肠,因一个是学存亡了儿子,一个是堂兄死了嫡宗子,此番入京,便是去清算烂摊子,能有甚好表情?经此一事,三人倒生出些儿惺惺相惜之感。
江州城地处冲要,不管水陆交通皆便当,来往商客云集,便是动静,也比旁处通达,是以程老太公硬撑此处,便为是哪怕有人欺负他家孤儿孀妇,风声也好传得远些儿,好叫我顾忌。他能相中,旁人天然也能看得出。是以当年洪谦跟着流民趁食南下到得此处,走得累了停下,便不再挪窝儿了。苏先生迷路到此处,又叫他拣着后,衡量一下儿,便也承诺留下来。
秀英要为闺女搭台儿,也说:“想侯爷妹子嫁奁很多,谁个不晓得无后这嫁奁便要收回来?这女民气忒狠,有这般心机,怕不知那不令绝后孩儿是谁个哩!”听得外间男人皆惊,细一想,确是如此。不悟宣一声佛号,低声念佛去,苏先生面沉如铁,看洪谦时,见他面上泛出奸笑来。
那头不悟尚与苏先生感慨京中情势,实在使报酬难。郦玉堂动静通达些,船每过一地,便要往京中发加急文书,毋令官家等得过于心急。船行中,官家也每写手札与苏先生,总脱不了慰劳求救之意。苏先生亦复书,叨教官家:太子究竟因何而薨?官家便顾摆布而言他,请先生回京详谈。
玉姐笑吟吟看一眼秀英道:“这个我便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