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好心[第2页/共4页]

娥姐似有苦衷，笑也有些勉强：“成。”

青儿泣道：“家中娘子好生短长。奴只这一手琵琶能见人，偏不令弹，手且生，想三五年后，人老珠黄，当要化作灰尘了。原思得遇夫君，不想……老是奴命薄。”

纪主簿花诱人眼，自是说好。青儿把素姐好生一夸：“奴簪环，娘子道轻浮不准插戴，便整日头上秃秃，幸而有安人垂怜。”又说素姐和顺可亲，与她饭吃。纪主簿渐次听出味儿来，次日便寻何氏说话。

两人私语很久，何氏方带着娥姐返家。

何氏道：“我是知你，换了别小我，我便道她藏奸哩。”

一语提示了何氏：“妹子说是实话。”

秀英道：“把大姐儿交与老安人，那边吴妈妈也是老积年哩。”

玉姐又问朵儿乡间糊口，方知书上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短短八字，竟有如厮艰苦。秋收以后，农夫尚不得安息。家中统统之炭，亦是他们烧得。然烧炭之人一冬却不舍得用去几斤，尽管拿去卖来，以备不虞。

又往说素姐：“纪主簿家自有娘子，娘未曾与何娘子一针一线，倒与他家使女这般密切，这不是与使女做脸，折人主母面子么？”

何氏不免与秀英道：“你家婶子倒美意哩，只别叫人骗了。”秀英面皮臊得通红：“我娘就是这本性子，面耳朵。太公将家交与我筹划，你道为甚？有人哭，她便怜，从不辨个真假。你多担待，那小妖精再来，我叫人打她出去，我家明净人家，不容轻浮人踏。”

何氏尤不忿，闻得秀英返来，便来诉个苦：“你家这丫头好，打小儿养着，一遭儿长大，也知脾气，也好使唤，也易收伏。我看这小丫头就认死理儿，只听玉姐一个。我家倒来个搅家精。”

何氏勉强笑笑：“到长个儿时候不长，岂不要愁煞人？我瞧玉姐才是生得更加好了呢，哟，这丫头是那里寻来？”

秀英原道纪家使女之事与已无干，不过添个说嘴事儿，与何氏又近几分干系。不想家中另有一个素姐，几乎弄得她下不来台。

素姐便非常怜悯她：“你是来，总要敬顺大妇，她见你和婉了，总会喜好。熬二年，她也会好，民气老是肉长。你要非常苦，可往我家去，我那边倒清净，喘口气儿也好。”

李妈妈应了，自去与程福讲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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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非常不敢：“恐娘子说。”

是以程家高低主仆人等回城皆是笑容满面，背面又多跟了一辆车，带些土仪。本来耕户还要多贡献，程老太公道：“青黄不接时候，谁都不易哩，留下你们自家用，真故意，春季多与我些便是了。”方止带了一车返来。

秀英目瞪口呆。

秀英含泪道：“换了我，也是这般想。你家阿谁，不是省油灯哩。我娘从不听曲儿，念佛多少年，家中有个姐儿读书，哪能这般喧华？我竟不知她们是如何对上。”

咳咳，用这类行文体例能够制止吐槽过量

素姐听她出身便非常怜悯：“纪主簿官儿不如县令大，家里人丁简朴，也好处哩。休要多想，放心就是。”

程宅高低繁忙半日，方洗了澡换了衣裳，又趁太阳好，晾晒铺盖、洗衣裳。朵儿并无衣，李妈妈抓了一把钱，央家内一个跑腿小厮儿往外头裁缝铺子里胡乱买了两套先与她对于着穿了。只待回了秀英，家下寻裁缝裁衣裳时候捎带手儿与她再裁两套。

旁家犹可，纪主簿娘子何氏倒是一刻等不得，携着女儿娥姐亲往程家来与秀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