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旱1旱情[第3页/共4页]

李长泽将头一低，九哥道：“卿便去拟条陈来。”

九哥长叹一声：“晓得了。”便命他回转。

这监正不免心头一跳，脸儿也不由红胀起来，暗想：莫非是要升我职？

李长泽道：“可分批而迁，一道修路、一道迁人。若本年真有个旱情，有过不下去，可引其往西南而去。臣却又有个想头，头五年免租赋是成例自不必说，只消他们能种得过来，凭他占多少地，都算做他本身，往官府里备结案，便与他们田单！”

因不能肯定必会成灾，便不能当作真有了灾情来筹办，平常罢了。也是国库并不充盈，小有节余，却不能这般华侈。九哥原是想径命令补葺御苑，与玉姐个欣喜，此时便提也不提了。李长泽原筹划着将那商路再行扩修几千里，也只得暂搁置。

是以北方一旦有些个旱象，但有那一等或为民、或为己官吏抢先上报，请官家体恤下情。

玉姐道：“好叫你抱怨我两声儿出出气，免叫你憋出弊端来。”

那商路因国度要留些个赋税备荒不好支撑，只得以征收之盘费之节余修路。于户部之下另建一司，单管这商路之事。因少了国度拨钱，路之修建便不甚。九哥又与户部尚书等商讨，须考虑那来往客商多几条路先修了，渐次及那人少处所。

钦天监辖天文、算历、三式、测验、漏刻诸科，是以举凡天文地理、历法时候，乃至星学杂卜，都归着它来管。监正官儿不大，然一旦有个灾异，他说话便要有些分量。昔年因太皇太后宠任真一道人，将很多原归着钦天羁系择卜等事一类悉听了真一，弄得钦天监不满，与太皇太后使了绊子。

九哥无可何如，便道：“宣钦天监来问一问罢，本年气候究竟如何。”

九哥道：“你倒宽解。”

两人连袂而来，九哥一看这折子，脸比李长泽还要苦。脱口便道：“怎地这般不消停？”自他入了这宫里，便是一向听着国度不余裕，为此一家子常挂嘴边儿上两个字便是俭省。好轻易手头略松了些儿，他还想将御花圃子稍作修整，好与妻儿玩耍，哪知话未出口，又来报忧。若端的国度有灾，仕进家怎好大兴土木？也只得撂下了。思及此，便感觉妻儿与他一道过了苦日子了。

钦天监看似做些个闲杂活计，然每年历书皆是他们定，凡气候有异，也要问问他们，将来究竟如何。

监正此时才醒过味儿来，见这一君一相面色皆不甚好，才当真道：“臣才疏学浅，眼下实是看不出来。”顿一顿，才又将天象上太皇太后似寿不久之语忌讳说出，亦不敢直说太皇太后将死，只说星象倒霉。

钦天监这衙门，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与那太病院倒有两分类似。说来钦天监于九哥过继即位事上倒是有些个功绩，然自那今后，便又沉寂下来。这个话却又不好说，纵是官家正视，也只好与那监正升个官儿，一升了官儿便又离了此地。这钦天监还是有些个不冷不热。

且不说这监恰好梦幻灭，却说九哥与李长泽紫宸殿内却犯了难，两个甘愿监正说是实，却又不能不防着北方端的有水灾。李长泽道：“只得早做些个筹办，总好过措手不及。广积粮，于国度亦无益。”九哥无法，只得允了。

正烦躁时，宫中使者来宣他，忙整一整衣衫，塞与个红包，却探听起事来。听这使者说：“本日李相公、田相公来见官家，说了会儿话，便命咱家来宣，想是有闲事。”

到得紫宸殿，监正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