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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软硬乃是脾气,是否孝敬倒是心性了。她家向来便与旁人家分歧,自家里亲人,便没一对儿是婆媳,从未学会与婆母相处。打小儿便养成一副不认生人脾气――除开血脉亲人,你不睬我,我也不须理你。嫁与九哥后,申氏待她与平常婆媳这同,好似母亲普通珍惜,也没叫磨过性子,靠近婆母是本性使然。是以对两宫从不低过甚,却不知,做了媳妇,是必与婆母低头。
待玉姐一走,原侯夫人便不免将这意义带了出来:“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哪条儿比我三姐好了,偏走这大运。”
这便靠近两宫,日日问安,皇太后很有些儿吃惊,脸儿虽不太都雅,心下流疑,不知玉姐要打个甚主张,并不敢难堪。太皇太后自以心胸开阔,却安然受之,亲与玉姐说:“原侯家三姐年后要出门子,来拜见时如有失礼,你多担待。”
玉姐不管那外头事,外头却又有人来寻她。年节将近,章哥目睹便有三周岁,玉姐正与他开蒙,不过教些个《三字经》一类,先教他识些简朴字,又教数数儿。章哥已能磕磕绊绊数至一百,字儿也识了很多,小茶儿于旁便夸他聪明。玉姐没养过孩子,有个金哥,小时候事儿到现在也有十年,都记不大清了,小茶儿恰好有个略大些儿子,玉姐便当她说是实。内心也觉章哥并不笨拙。
玉姐笑道:“原侯家小娘子都是极好,能有甚失礼?且过了门儿,便是一家妯娌了,一家人何说两家话?”
玉姐想一想,问秀英道:“娘今番来,是爹意义还是娘自家要来讲?”
秀英往见玉姐,玉姐只受半礼。依着她意义,这半礼也免了倒好,这些个礼数,只好迷外人眼。秀英却非常不肯,道是礼不成废。现在行了半礼,又问章哥好。玉姐使空出来一只手儿戳戳章哥手背,章哥松了手,跳往地上,也问秀英:“阿婆好。”
玉姐听了一怔,将这话往心头一放,又问宫外闻。
秀英道:“你带头俭省还不敷?”说完,又骂外头人,“见着宫里令人去做经纪买卖,也偷偷摸摸令人开铺,单收租子,他们如何能过得这般余裕?原拿着干股,现在却也拿钱去做买卖。自家都不洁净,还要说宫里‘争利’。”
还是回到女主线上来吧。
玉姐见她有话要说模样,便使小茶儿带章哥下去喝水:“背这一大长篇子,他也该渴了,与他些蜜水喝,休多吃了糕饼,又吃不下饭。”小茶儿承诺一声,领章哥下去了。
却说玉姐暗中使宫中寺人往穗州做经纪买卖,不数月间便见红利丰富。虽因有着宫中招牌,无报酬难之故,也是这经商确切无益可图之故。九哥比玉姐上心,每逢李长福“奏折”送到,九哥需求讨来细细看一回,甚而至于要拿往政事堂,与宰相们商讨。
秀英道:“好,都好。”等玉姐请她坐下,这才坐了。
秀英道:“拿你顶前头哩,你可要有主张。”玉姐道:“娘放心,李长福是我这里人,教唆他倒是官家。”
原侯夫人这才不说话了,心中还是有些遗憾。淑妃见状,心道,幸亏二姐不,不然需求与她母亲一唱一和,再惹娘娘多生一回气。
秀英道:“都是悄悄儿,使家人去做。”玉姐一笑:“法不责众。”
秀英摆布看看,问道:“湛哥呢?” 玉姐道:“他那乳母哄着,才哄睡。一动他便醒,睡醒了便要闹,且叫他睡罢。”那生二哥现取名为湛,八个月大,也有两个乳母,倒是外头补出去,玉姐留意,令人请申氏荐了乳母出去,一则自家放心,二则也好叫申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