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暗行[第2页/共3页]

九哥便心内稀有，此事行得。然他担忧却也未几余，只恐有人弃田而经商，弄得国度无粮。不得不悄悄问计于洪谦，且请洪谦需求保密才好。

洪谦道：“本来是为这个。行商也是不易，第一便是路途不安生，驿道向来不准民人走，他们只得走便道儿，这便常遇险，要抽商税，请先筑路。第二是路上有各种反对，国度抽税少了，经着各地，有些不讲究便要暗里多抽一成税去，欲兴商，请先去这些个关卡。火线是如何收税，增要增几成？恐增很多了，贩子反不堪重负。”

却又另有一事上禀：有蕃商等私携铜钱。

九哥懊丧道：“原以有个别例了，哪料也是这很多费事。国度哪另有钱修路来？不修路又重商税，是杀鸡取卵了。”

玉姐善理事，说与九哥：“内库出本钱,择可靠之人与胡商买卖。初时势并不太繁,毋须人太多，人多了，恐又推搪。亦不成太少，恐其循私。顶好叫两小我，有做事，有督导。”

洪谦道：“事缓则圆，可缓缓来办，拣那来往客商多门路修一修，未几时，商税便能将修路钱赚返来了。也不须增很多商税，只消与田赋相差仿佛便可，没事理普通是官家百姓，有税重、有税轻。只臣所忧者，倒是这税如何增，增那边，又，如何防他逃税。”

九哥道：“这倒是须细细考虑。”

梁宿道：“请官家慎之，治大国如烹小鲜，不成暴躁，请慢来。且于一地试行，有效，再请多试几处，有效，方可通行于天下。且贩子厚利，须严加管束，毋令坏了民风教养才好。”

然也有唱反调儿。

玉姐由他去说，等他说完了，方道：“如此，不知可派何人了？”九哥沉吟一下，问玉姐：“你可有中意？”玉姐道：“只消理个谨慎人便可……照我说，不过是尝尝水罢了，不拘哪个，只消不扯皋比做大旗，坏了宫里名声，都可。”语毕，却又说昔年申氏阿谁陪房，倒是个做惯了事，可令他去，宫中另使宦者做个监督。

当下命人召申氏入宫，如此这般一说，申氏便心疼起来：“你们日子这般宽裕了？我便说，国度大事，怎好总叫你们俭省？”玉姐忙说：“是我闲不住哩。”申氏岂有不与亲儿做脸事理？当下应了，玉姐便叫李长福来拜见申氏：“宫里便出一个他。”

九哥亦默许之，却又将李九福往穗州半年来之事一一说与诸相，慎重说及拉拢绣品之事：“如此，只消使不弃耕令国度无粮，可消弥兼并之祸。是既不使民为乱，又可为国度增税，一举而两得。”

崇安侯夫人虽是长舌唠叨，然她拿这皇后说话，却也并非毫无根据――建国近百年，从未遇着这般矗立独行帝后。九哥还好些儿，朝政上千头百绪，他不免束手束脚。亚圣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作所为，不过将妻儿挪至隆佑殿住了些光阴罢了。

九哥称善。洪谦道：“三年无改无父道，官家且休暴躁。”九哥应了。

相较之下，皇后便有些儿“特别”，俭免得令人发指，手也黑得令人发指。本来玉姐与皇太后扛上时，满朝高低都是赞她，此时两宫退居守寡，不能再兴风作浪，便显出皇后之雷厉流行来了。她实不似个闺阁女子，行动间反带出些个男儿气来。女娘们有甚恩仇，不过拌拌嘴儿，背后说两句儿，便是要说人好话也要拐个弯儿。她偏不，向来不怕说得直白，与人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