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安泰[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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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也挂记女儿，九哥即位大典后，她便顾虑着她闺女、外孙儿虽有了名份，未行大典。想得太狠，素姐都看出来了，谨慎说她：“大姐怀着哩，这都显怀了，身子也沉重，那大典那般劳累，如何使得？身子要紧。太子还小，恐也撑不得，反正名份早定，纵迟些儿又如何？”

玉姐道：“我又不是要定了，娘尽管探听了来，顶好叫爹去探听。要多些个，小儿郎们一处，也好增些阳刚之气。不然这宫里是些个女子寺人，日子久了，他也刚烈不起来。”

所谓敌退我进，天朝这头儿马却并不是靠出去啃草，一全部秋冬，都使搀了豆子饲料经心喂着战马，上等战马还要添些个蛋清。养得油光水滑，只为追击。

九哥瞪大了眼睛道：“这、这、这的确荒唐！怎能供奉这些个强盗？”

洪谦道：“太子还小，读书总要3、四年后，且不急，好生看着。”秀英见丈夫允了，这才放下心来。

玉姐道：“娘休问，尽管与爹暗中探听了来，休露了陈迹，待事成了，再说。”

自此表里均安，秀英固留意着小童，世人也只道她儿子年幼，爱屋及乌，说后代经罢了。

九哥亦默，很久，方道：“议便议罢，我是不肯再出钱与强盗了。”

九哥唯唯。

秀英道：“你爹现在，我都恨不得摘只眼睛往他身上放，纵他是好人，世上有是贱人！”她已知碧桃、青柳现不常跟前服侍，另有职事，今见不着，便愈发放开了说，“你如有个贤能漂亮模样，他有甚事便先与你说，你自好应对。你早将话说绝，他有这欠功德，不敢说与你，你岂不叫蒙鼓里了？”

秀英头都叫气疼了，幸亏小茶儿抱着章哥来了，秀英见着了太子外孙，头才不疼了：“哎哟哟看这是谁个来了？”又故与章哥行个礼儿，章哥上来叫一声：“阿婆。”秀英只觉心都要化了，将他抱起，道：“好哥儿，长些心眼儿，休像你阿谁实心娘！她那心呐，我生她时给她生了个秤砣安出来哩！”

崇庆殿原当补葺，以供玉姐移居，玉姐以国度财力吃紧之故，并不催促，只说：“来岁三月前能住便可，过了三月，恐这孽障等不及要出来，隆佑殿却做不得产房。”九哥听了，愈发感觉申氏说得有理。

李长泽道：“恐其入内为乱。”梁宿道：“拆，拆而混居，任以亲民官，不数代，移风易俗可也。‘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

秀英道：“公然使得？”

听得小茶儿掩口儿一笑：“夫人又谈笑话儿了。那个不说娘娘聪明来？”秀英哼一声儿，不与她搭话。玉姐使一眼色，小茶儿会心，上前逗着章哥，教他与秀英说话儿。

靳敏不言声儿，田晃道：“恐入很多了，有五胡之祸。”丁玮道：“五胡之乱，半因胡人半因汉。”几人数番商讨之下，九哥也听出些门道来了：留着，恐其卷土重来，不当。以九哥见地，胡人只消强大了，需求南侵，这天然是不当。不留，又没法赶扑灭。只好诱其内附，此消彼涨之间，好求承平。却又怕内附之民生乱。

玉姐只做不知，将这二物置室内供奉起来。便于崭殿内，择选赐往宫外之物――洪谦生日，正仲春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