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安泰[第2页/共4页]

听玉姐说如此这般已与九哥说开、九哥或许了我时，惊得脸儿都黄了：“你如何甚都说了呀？！”

玉姐道：“莫非要我担忧他一辈子，防备他一辈子？说开了，相互放心，才是过日子哩。他做了官家，莫非便不是我丈夫了？”

玉姐道：“我又不是要定了，娘尽管探听了来，顶好叫爹去探听。要多些个，小儿郎们一处，也好增些阳刚之气。不然这宫里是些个女子寺人，日子久了，他也刚烈不起来。”

九哥亦默，很久，方道：“议便议罢，我是不肯再出钱与强盗了。”

梁宿越听越出神，拍案道：“大妙！”

所谓敌退我进，天朝这头儿马却并不是靠出去啃草，一全部秋冬，都使搀了豆子饲料经心喂着战马，上等战马还要添些个蛋清。养得油光水滑，只为追击。

九哥因问：“若天朝克服，将之远逐，咱还用与他媾和么？”

玉姐心内想倒是，好与章哥做个同窗，不然宫里女子寺人皆阴柔，养成先帝阿谁样儿，哭都来不及哩！

朝廷接着战报，也都欣喜，九哥眉头更加松了起来，政事堂已提及明春反击之事。丁玮道：“只消明春一战得胜，虏主便要媾和了。一败再败，部落头人便会生出离心，他总要腾脱手儿来清算，再与天朝争论，只怕他不止职位不保，性命也要丢了。”

秀英道：“公然使得？”

先是，过了年，围城之虏便渐撤了开去，到得仲春，已悉撤。盖因春日已至，草场渐绿，也当放牧牛羊了。劫夺并非回回有收成，总要靠牛羊填肚子。又因久攻不下，又无战绩，各部也渐不听使，虏主亦须退而重整，以待机会。

靳敏不言声儿，田晃道：“恐入很多了，有五胡之祸。”丁玮道：“五胡之乱，半因胡人半因汉。”几人数番商讨之下，九哥也听出些门道来了：留着，恐其卷土重来，不当。以九哥见地，胡人只消强大了，需求南侵，这天然是不当。不留，又没法赶扑灭。只好诱其内附，此消彼涨之间，好求承平。却又怕内附之民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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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也挂记女儿，九哥即位大典后，她便顾虑着她闺女、外孙儿虽有了名份，未行大典。想得太狠，素姐都看出来了，谨慎说她：“大姐怀着哩，这都显怀了，身子也沉重，那大典那般劳累，如何使得？身子要紧。太子还小，恐也撑不得，反正名份早定，纵迟些儿又如何？”

因战事稳定，九哥这才有表情去想那即位大典事儿。离先帝驾崩已过了五个月，君即位大典也是时候儿了。政事堂纵于两军交兵之时，也未曾忘了此事。虽说国度现在穷了些儿、费钱处所儿多了些儿，该办还是要办。

秀英得了玉姐话儿，归去与洪谦一说，洪谦道：“向来皇子也不是独个儿长大，总有些个伴当，是小寺人居多，自小一处长大，也知主子情意。伴读也有，却不是总有……也是，官家与玉姐都是官方长大，不免带着官方风俗出来，也不算坏。”

诸人议而又议，终定议：待战后，试诱其内附。自此，便眼巴巴儿地望着北方，盼再来个好动静。北方却未曾再有甚动静传来。

梁宿道：“这是天然，胜是我们，最多不过开榷场罢了。”丁玮捋一捋须，将眼睛一眯，道：“哎～哎～怎能说开榷场罢了？天朝上邦、文明礼节，有仁德圣君，”说着朝九哥一拱手儿，“蛮夷无礼，自须经验。若诚恳了，他们又吃不起饭，也不能眼看他们饿死不是？他们饿了，便要为非作歹，倒是吃饱了，还能少生些个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