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女帝师二(13)[第4页/共5页]

我恭敬道：“天然是那些但愿翻天覆地的人。”

天子问道：“你也是梦见了义阳公主，以是发觉到案情有异么？”

升平道：“那不过是他们用心放出去的动静，好让皇兄知难而退罢了。城中粮草只够三月之用，不然怎会有百姓军士逃出城去投降？”

天子却不提锦素等人：“依朱大人看，那报酬何要暗害三位公主？”

绿萼道：“幸而她是位公主，驰名医顾问，不然伤成如许恐怕活不下来了。”

我强忍泪意道：“殿下罹遭大难却安然回朝，必有后福。”

天子沉吟道：“就请朱大人试为朕指明如许的人。”

天子浅笑道：“本来朕看了这封奏折，是要宣召李瑞的。是贵妃说，李大人问不问不要紧，倒是朱大人不得不问。”

漱玉斋还是楼宇巍峨，花草富强，与升平长公主远嫁之前并无二致。玫瑰花还没有开，花匠们正薅草除虫。东边的小池中，十几尾红白锦鲤浮在浅水悠游。西边的秋千架上，坐着一个白衣宫女，正支颐发楞。其他宫人一概不见，全部天井当中，只要枝叶扭捏的簌簌轻响。

我嘲笑道：“姑姑晓得我为何不肯亲身上书申明此事，又为何不让李大人再提及我？就是因为我不想有本日的考教。太累了。若无事，看似摆布逢源。如有事……本日我若偏袒慎嫔，陛下定会觉得我与熙平长公主有不成告人的活动；若不提皇后，他又会觉得我攀附皇后的权势，背叛慎嫔。非论我如何答，都是一个令大家不齿的小人。”

正说着，那小宫女下楼向我行了一礼：“长公主殿下宣召大人，大人请。”不想竟能获得召见，我和绿萼都非常不测。

天子点头道：“甚好。”说罢悄悄拍了两掌，李演走了出去躬身唤道：“陛下……”

升平右手微举：“罢了。别让孤的模样吓坏了大人。昨日弘阳郡王来，孤也没让他出去。这几年宫里多事，大师都能好好的，才是可贵。”

天子指着“慎”字道：“她不是如许的人。端五以后她并没有随世人去景园，那件事情产生的时候，她人在宫里。不是她。”

玉茗堂的东偏殿和耳房之间的隔墙被拆掉了，改革成一间阔朗的寝室。升平长公主的卧榻在寝室最深处，隔在重重纱幕以后。升平长公主畴前住在楼上，现在因为腿脚不便，便挪在东偏殿居住。两个宫女渐次掀起纱幕，引我在最后一层幕前停了脚步，又搬了一张座椅放在我身边。阳光随我身影而入，似要化开这遮挡春意的最后一片坚冰。红木卧榻上高悬的枣色帷帐，被半透的白幕晕成一朵暗淡恍惚的残花。

沉默半晌，只见宫人捧着漱盂等物又走入幕中。我无话可说，只得讪讪道：“怎不见沅芷姐姐奉侍殿下？”沅芷是和长公主一道长大的贴身侍女，随长公主远嫁北燕。

我站起家，肃立不语。天子将纸递给我，指了指那只青瓷盘螭熏笼。我双手接过信笺，左手食指和拇指捏住熏笼的龙头盖扭提起，右手将信笺投入熏笼当中。但见青白信笺被热气一烘，左摇右摆了好一会儿，方才落在炭上，扭曲成乌黑的一片，旋即碎裂无踪。

我心头一松，垂首道：“谢陛下。”

天子道：“皇太子在桂园会不会是为人所害？”

天子道：“朕记得，你出身熙平长公主府，熙平夙来和慎嫔友情深厚，你如许说，不怕陷旧主于不义么？”

升平嘲笑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