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女帝师一(53)[第1页/共5页]

只听一其中年男人的声音道：“大人忙于公事，下官不敢滋扰。”听声音有些耳熟，忙向下看去，但见这位李大人身着青色官服，曲领大袖。一张圆脸，笑容可掬，恰是畴前在修德门迎我入宫的从九品门官李瑞。

红芯神采一动，似被蜇了一下，快速抽回右手，跪下道：“女人如何如许说？奴婢当不起。奴婢是奉了长公主之命进宫奉侍女人的，这是奴婢的本分。”

李瑞刚出去时另有些仕进的端庄神采，此时尽数褪去，圆胖的脸上多了好些自嘲的笑意：“大人面前，下官不敢坦白。下官这个左丞的官位，是家里卖了地，花银子捐来的。不然以下官这等出身资质，也只能做一辈子的门官罢了。”

红芯道：“旧友？”

李瑞新官上任不过数月，且听他话里的意义，该当不晓得掖庭令在奥妙调查嘉秬之事。他不晓得，我天然也不能说，只得道：“是有些要紧事，只是得与郑大人劈面说。”

我原想着红芯会劝戒两句，谁知她恭敬道：“是。”遂向小茶炉上端下沸水，泡了两盏新茶，又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悠然殿门口，扶我坐下。我笑道：“再去搬一张椅子，和我一道坐着吧。”

我立足，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芳馨自知讲错，垂首无语。沉默久了，额头上排泄精密的汗珠。我感喟道：“姑姑慎言。”

红芯道：“这诗是甚么意义？”

从大书房接了高曜出来，送回长宁宫，高曜请我在长宁宫用午膳，趁便在启祥殿偏殿午歇。我推说永和宫另有要事，不得不归去。高曜想了想，说道：“既然如许，姐姐便回永和宫用膳吧。下午也不必过来送孤去书房了。长宁宫和永和宫一东一西，姐姐在两宫之间驰驱，也甚是辛苦。孤午后便去禀告母后此事。”

李瑞道：“大人过谦了。不知大人明日几时驾临掖庭属？”

芳馨道：“女人息怒，细心手疼。”

我点点头：“用过午膳便拆了看看。”

我猎奇道：“既然如此，那郑大报酬何不退位让贤？”

我忙道：“谢殿下体恤。只是非论是殿下的学业，还是皇后交代的差事，都是臣女分内之事。就算来回于两宫之间，臣女也并不感觉辛苦。还请殿下宽解。”

李瑞道：“这……乔大人家中有些急事，确切不在掖庭属。”

芳馨笑道：“待郑大人告老，天然是右丞顺位。现在只当是在历练罢了。”

我扶起她：“这里只要我们两小我，何必动辄就跪？搬个椅子过来，我们说说话。”

芳馨道：“看到了，封在一只樟木箱子里，另有封条呢，就摆在畴前于大人练书法的大书案上。”

李瑞笑道：“当时大人还是七品女史，现在却已是六品女校了。”

我淡淡道：“皇后之以是将此案的卷宗都搬到永和宫来，是成心图的。瑶席姑姑身为永和宫执事，又得皇后娘娘耳提面命，天然自律些。”

我一怔：“捐来的？”

李瑞笑道：“大人身为上官，为何要拜见他？”

当掖庭属左丞李大人走入悠然殿的时候，我正埋头看濠州刺史刘缵之女刘离离的诗作。李大人鄙人面站了好一会儿，芳馨方轻声提示我道：“大人，李大人来了。”

我晓得这位右丞乔致，当年他就曾命人来长宁宫查问过嘉秬的命案：“郑大人如许不算擅离职守么？”

高曜点头道：“位高责愈重，孤晓得。”

芳馨松了一口气，愣了半晌方道：“女人的意义是……郑大人？”见我沉默不语，她擦了擦盗汗，赔笑道，“或许是他们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