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女帝师一(52)[第1页/共4页]

芳馨在我身后道：“这必是宫中积年的老画师画的。”

芳馨嗔道：“女人恨不得连用膳也要捧着书看。”

芳馨点头道：“非论究竟如何，徐大人老是无辜的。女人莫非不想查明本相么？”

我沉吟道：“另有一事。畴前我老是按期给父亲母亲寄家书报安然，现在这信恐怕也不能再写了。”

绿萼奇道：“那是为何？”

我叹道：“我天然想晓得本相，但是又怕查下去……”

芳馨道：“为了不让皇后狐疑，女人天然不能与长公主府有一丝来往。”

我笑道：“这不值甚么。姑姑留着玩或者赏人都好。”说罢便扶着芳馨的手，出了永和宫往定乾宫去了。

瑶席带领世人参拜，我忙命芳馨取银子放赏。瑶席忙道：“皇后娘娘命奴婢用心奉侍大人，奴婢不敢领赏。”

瑶席屈膝道：“奴婢不敢当。”

我笑道：“我在长宁宫傻等也是无聊，还不如早些到永和宫来。你们把刚才那几封奏章拿出来，我就坐在那边树下看。你们尽管忙着，不必理睬我。”

芳馨道：“奴婢随女人在御书房中，已然听皇后娘娘说了事情的委曲。奴婢愿为女人分忧，要做甚么，如何做，全凭女人叮咛。”

我又道：“臣女明日就要去永和宫了――”

我一哂，将画抛在榻上：“圣上与皇后想来狐疑熙平长公主有些时候了。幸亏大海捞针普通，竟也查到了蛛丝马迹。我在皇后和长公主之间……”

我听了听雨声，又道：“卷宗都送到永和宫去了，姑姑叮咛下去，明日便清算物事搬去悠然殿。”说罢拂袖起家，“前面快放学了，走吧。”

绿萼道：“天然是因为女人无能。”

芳馨出去，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奏疏：“还是让奴婢装起来吧，女人到了永和宫，再渐渐看不迟。这会儿还是好好用膳要紧。”

用过晚膳，高曜还是在灵修殿南厢看书。趁喝安神汤的工夫，我便将皇后命我为他重新选女官的事奉告了他，谁知高曜笑道：“母后明天来大书房奉告孤了。”

芳馨欠身道：“不敢当。奴婢晓得，熙平长公主于女人有旧恩，但皇后娘娘对女人也甚是赏识。女人故此难堪。只是中间还夹着一事，不知女人想过没有？”

“果然么？”

粳米粥暗香黏稠，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方道：“这些官样老夫子的文章，那里是出自女儿家的手笔，清楚是朝臣们借着女儿的名字上书给皇后看的。想必皇后内心清楚得很，以是懒怠看如许的文章，才丢给我。你说说，这位陈女人我是选出去还是不选出去呢？”

只见她一双手白嫩苗条，指甲修剪得甚是划一，小指上戴了一只薄薄的素银嵌珠护甲。我一时髦起，便拉过她的左手，顺手将一串水晶笼在她的腕上。瑶席吃了一惊，几次想要缩手，却被我紧紧拉住。她低头道：“奴婢不敢领赏。”

我听她说得露骨，忍不住昂首细心打量她。但见她约莫四十来岁，眉眼邃密，肤色白净。身着檀色欢乐纹半袖，上面是一条牙红色长裙，裙角上用银线绣了几朵梅花，在阳光下甚是刺眼。瑶席是永和宫的执事，和定乾宫的良辰、守坤宫的桂旗一样，官居九品。见我打量她，只是低眉垂首，唇边挂着一丝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的浅笑。我笑道：“这茶很香。”

我笑道：“第一件事，是忠君体国，敬父孝母。第二件事，是请殿下务必保重本身，服膺君子不处乱邦当中，不立危墙之下。第三件事，是请殿下心无旁骛，好好读书。除了这三件事，旁的事情一概不要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