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女帝师五(65)[第4页/共5页]

我赶紧自九龙屏风后现身，笑道：“是我。”

我向绿萼道：“我们去定乾宫。”

高旸缓缓站起家，用核阅的目光望着我：“用旧？”

我拊掌笑道：“晅儿的枪法，当真威风凛冽。”高晅与真阳见我来了，立即围了上来，一迭声地唤“姨娘”。高晅对劲道：“我还会别的枪法，一并练给姨娘瞧。”快十一岁的孩子，已与我普通高了。我笑着抚去他鬓边的汗意，柔声道：“好。”

我一怔：“娘娘？”

忽听雪楼中一声娇啼，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奔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腰，大哭起来：“姨娘不要走……姨娘不要走……”我狠心掰开寿阳的双臂，掉头落荒而去。

采衣一惊，赶紧禁止：“娘娘且慢！娘娘要去面圣，得等侍寝的旨意。”说着稍一游移，“本日陛下头一日宿在定乾宫，论该当是正宫娘娘侍寝。”

高旸道：“听闻是少府。”

高旸的手掌粗糙而僵冷：“因为天未厌唐，民未厌唐。”

高旸笑道：“那处所早已烧毁，没甚么好瞧的。”

我笑道：“按常例，彻夜当是正宫伴驾。”

采衣道：“固然还没册封，将来必是唤娘娘的，章华宫那边也是如许唤的。”但见她一身白绿衣衫，身量苗条，年方双十，仙颜非常。我这才想起，景德元年我回宫时，漱玉斋有个叫小七的仙颜宫女，当时我赐名为采衣，便是面前之人。不想这名字竟一向用到现在。

高旸一怔：“为何？”

“好了！”高旸俄然打断了我，歉然道，“明知熙平姑母遣你入宫是为甚么，是我不该多口问你。”

一句话提示了绿萼，也提示了我。我笑问：“圣上已经回宫了么？”

高旸道：“我记得封羽是从户部尚书的任上致仕的，那返来就还任户部尚书好了。”他背过身去，抬头想了想，又道，“不，还是去三司好了。”

玉枢自松柏的暗影中走了出来，衣衿上镶嵌的貉毛莹莹似珠光，一张脸清冷如玉：“你不做太宗的贵妃，倒做他的，究竟是望得远，还是旧情难忘？我竟白白担忧了这么多年，担忧你与我争宠。我真是蠢，与你做了三十年姐妹，却从未看破过你的心机。”

采衣低头微微一笑：“娘娘该早些沐浴，以待侍寝的旨意。”

采衣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辩驳。我扫了一眼绿萼，笑道：“我晓得了。你先下去吧。”采衣赶紧退了下去。

高旸笑道：“打了这半年的仗，国库已十去七八，另有山东赈灾、荆州的战事，只怕难以支撑了。传闻封羽当年为太宗筹措很多军费，的确也不当任他在山野清闲。”

玉枢打量着我的神情，忽而嘲笑一声：“mm朱紫忘事，早将我这个姐姐抛在脑后了。你可晓得，自沈太妃去了，我在这济宁宫里，度日如年。”

我淡淡一笑：“君子当为天下谋，为万民谋。畴前我在那边，专看官方的上书，也措置过很多冤案，同是为民鸣冤，比那五年在内里乱逛来得快多了。”

高旸道：“这个有所耳闻，但是她是太宗的妃嫔，你也想荐她入宫么？”

采衣笑道：“托姑姑的福。”又向我道，“热水已经备好了，娘娘可要沐浴么？”

高旸对镜笑道：“你来了如何也不出去，倒在内里乱转？”

高旸转过身来，微一嘲笑：“你荐的，可都是太宗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