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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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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女帝师五(48)[第2页/共4页]

我含泪道:“微臣惶愧,直至本日才进宫向皇太后存候,实是罪该万死。”

高朏仍然扭着身子向母亲伸出双手。芸儿用心退了一步,高朏叫了一会儿,终究大哭起来。芸儿忍着眼泪看他哭了两声,这才接太高朏,乳母上前拭泪,一面做鬼脸逗高朏笑。好一会儿,高朏止住了哭声,伏在母亲的肩头一动不动。芸儿轻拍高朏的背,在凤座下缓缓踱步,不一时便将孩子哄睡着了,这才命乳母抱下去。

辞出正殿,芸儿立在柱下望着我走出十数步,这才回身进殿。值房中的两个老宫女早早迎候在宫门边,见我走近,两人一道上前施礼:“奴婢恭送君侯。”这两个老宫女甚是眼熟,并不是章华宫惯常奉侍的。此中一个长脸三角眼的宫女最是沉不住气,目光不竭在我和绿萼之间瞄来瞄去。绿萼不明其意,被她看得久了,心头生出恚怒,双颊微红。

两今后,便是我与高旸商定的日子。小钱从地窖中搬出一小坛自酿的葡萄酒,先往父亲和芳馨的墓前祭奠过,这才搬回下厨装壶整杯。绿萼特地从箱底翻了一只水晶杯出来,细细洗洁净了,又用沸水烫过。银杏倚着门笑道:“绿萼姐姐,你固是为了讨信王的欢乐,但是我们女人最是高傲不过,女民气里是如何想的,姐姐可晓得么?”

阳光透过芸儿覆面的薄纱,照亮唇角安静的笑意:“我晓得玉机姐姐那一日受了很重的伤,姐姐不必自责。”说罢扶我起家,“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姑母被王氏压着一头,当时真觉得如许的日子永久也没有绝顶。那一日玉机姐姐进宫了,姑母便对我说,我们终究能出头了。我问为甚么?姑母说,读书人毕竟分歧,命我好生跟着玉机姐姐学。另有那一年在狱中,我与姑母被关在两处,死生不通信息。若不是玉机姐姐教了我那么多事理,只怕我支撑不住。姐姐的恩德,我是不能报了。”

乍离玉枢的怨责,芸儿母子的歌声笑语像苦夏的一片细雨,浸润每一寸炎热的肌肤。本觉得章华宫一片愁云惨雾,不想竟如此安宁,这般无所事事地听着,竟建议呆来。好一会儿,歌声止歇,皇太后宣我入殿。

芸儿望着高朏的眼神,不但有慈爱与流连,更有望不尽的贪婪。她已有必死的决计。

银杏嘻嘻道:“是是是,全部府里就只要姐姐的日子过得最详确。”

芸儿做了皇太后,却一向没有迁宫。章华宫的正门与侧门都有侍卫扼守,身穿皮甲,手执长槊,直立如木雕泥塑。见了我也只欠一欠身,回身冷静开了门。只见几个宫女正闲坐在廊下缝衣裳,见我进宫,都透暴露欣喜的神情,一个年长的宫女丢下针线回身入殿通报。我缓缓上前,在窗下站定,只听偏殿传出潺潺水声,芸儿轻哼着一首儿歌,另有小儿的咿呀笑语。

殿中只余我和芸儿两人。手内心另有湿漉漉的奶香,乳母的拨摆荡鼓的声音清楚得像长夜不眠的更漏。不待我问出口,芸儿便答道:“玉机姐姐,介弟是我写密信向施大人告密的。你若怨我,我不怪你。”

四月十四,玉轮将满而未满。我在塘边的柳树下呆坐着,就像那一夜在陈桥驿的船上,无聊地等高旸来。忽忆当年曾与柔桑在这棵树下并肩说着梯己话,她穿戴淡黄色的衣裳,我还替她绾了簪子。朱云就在身后笑吟吟地看着,连善喜小小的妒忌都像夏季青涩的果子,在光辉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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