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女帝师五(35)[第2页/共4页]

我合目道：“有好些年了。当时候你还没到我身边。”

我吵嘴一扬：“第一，李万通是收了财帛才曝人完善，真要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第二，李万通还说过辅国公莫槿的事，莫槿的生母便是周贵妃，为此太宗天子还请李万通进宫说了一次书。太宗礼敬的人，多少有三分脸面。第三……”我想起刘钜，笑意更深，“只怕没人捉得住他。”

易珠一惊，几乎摔了手中的茶盏：“这……固然朝野俱如此猜想，可李万通也太露骨了些！”

施哲忙起家行一礼，道：“当当时，昌王若回京，只怕连同睿王一门也会被一网打尽。君侯重伤之余，当机立断，不但查明真凶，更布下坎阱。‘民者固服于势，寡能怀于义’[84]，君侯苦心孤诣，鄙人敬佩之至。反倒是鄙人，困守中枢，一筹莫展，实是无用之极。施哲愧对太宗，愧对先帝。”

五年未见，当年的稚龄少女早已长成身材高挑的仙颜女郎。只见她一身茜色布衣，两绺乌发垂于胸前，一枚雕花青玉牌以红丝带系在锁骨下，更加显得项下肌肤白腻如脂，甚而有些浓艳而诡秘。李万通还是灰衣草鞋，银发萧萧。

银杏道：“女人一向也没有答奴婢。”

我本觉得我会肉痛，抚一抚左胸，掌心并无一丝搏动，胸中早已空无一物：“大人所言甚是。昔日司马昭杀成济，朱温杀氏叔琮[83]，将天子困于股掌之上，尚且害怕弑君之名，何况信王。没有昌王兵谏，朱云多数也活不成。既如此，大报酬何不早些行事？”施哲并非没有听出我的讽刺之意，却无一丝愠怒，只缓缓道：“因为君侯一再叮咛，鄙人不敢误事，以是哑忍不发。实在昌王也可早些上书，延至本日才发作，想必也是因为君侯的原因。不然，昌王如何能晓得皇太后与高淳郡公的秘事，上书逼迫信王废杀太后？”

“掉脑袋？”银杏呆了半晌，忍不住问道，“实在施大人说得有理，女人若早一些揭露公子，邢陆两产业不会灭族才是。”

易珠瞟了我一眼，还是望着楼下：“那倒也是。若没本领，也吃不下这口饭。”

我心中一动，浅笑道：“这利钱肯不肯给，要mm说了我才晓得。”

我笑道：“你是说，是我害得邢陆两家灭族的么？”

我拂一拂袍角的露水，翻开纱帘望着银杏的船逆流东下。朝阳如锦，柳丝如烟。田野村庄如画，乘风缓缓游移。我拉着易珠坐定了，方笑道：“多亏mm布施，不然我的新平郡侯府，当真是支撑不下去了。”

整条西市大街都温馨下来，连隔壁雅间的客人剥瓜子、嚼奶酥的声音都听得见。李万通用热茶漱了口，这才缓缓言道：“本日要说的一回书，名字叫作‘皇太后委身旧萧郎，摄政王觊觎新君位。’”

我点头道：“也好。只是一小我去未免无趣，不知你家夫人可有兴趣同去？”

我不屑道：“此人隐士海的，官军若不是有飞天遁地之能，只怕捉他不到。”

“这第三位朱紫，是小公爷的自家人，便是他的长姐、太宗朝最得宠的妃子——婉妃。当年正因婉妃辛苦诞育皇子，小公爷的先公才被追封了爵位，小公爷袭爵，方做了高淳县侯。

我以折扇遮开口鼻，缓缓鞭策雅阁的窗棂。但见红衣少女端立在祖父身边，扬起下颌，妙目环顾，正与我目光相对。我缩了手，窗户渐渐合拢：“不露骨的，也没有这么多人听。”

易珠笑道：“好啊。不知姐姐能不能添上点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