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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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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女帝师四(42)[第1页/共4页]

我赶紧上前施礼,问道:“殿下如何来青州了?”

我在屋里听了,不觉向银杏和绿萼叹道:“你们瞧瞧,母亲就是偏疼,花招我的钱,积的德却都是姐姐的。”

我笑道:“细心想想,流言一出,我也能出宫了。不是很好么?”

母亲到前面来与我商讨:“玉机,你如有体例,便帮他一帮。”

我点头道:“殿下说的这些,我都晓得。”

我转向夫人,微浅笑道:“夫人对县中事件很熟谙。这十杖究竟是夫人判的,还是大人判的?”

我欣喜地一笑:“不知殿下现居何官?”

玄月,天子下诏宣谕天下:

正说着,银杏上了茶来。我正要问他去广陵做甚么,却见茶雾中他的双眼一红。他咬一咬牙,微微颤声道:“我对不住姐姐,若不是我莽撞——我不该写那封信。”

我点头道:“玉机从未指责过殿下。不过玉机想就教殿下,殿下在西北究竟出了何事?”

我问道:“天就要黑了,殿下这么晚进村来,一会儿在那里安息?殿下也不带几个侍从在身边。”

仲春二这一日,绿萼与银杏整治了一桌好菜。刚好一名乡亲送了一坛上好的梨斑白,我们三人坐在梨树下吃饱喝足,各自回房安息,直到夕照时分才起家。我自到水缸里舀水净面,俄然一怔,水中慵懒憨直的笑意,长悠长久地挂在唇角,擦也擦不去普通。弥河水清冷,京中光阴,恍若残梦。

高曜低头叹道:“当时裘表哥和文校尉都上了奏疏弹劾昌平皇叔,表哥不断催促我快些告终盐案。我本身也有私心,想着皇叔已犯通敌之罪,若父皇因天子气之事狐疑他要谋反,我反倒能抛清……”在乡野隐居,并没有宫里那么好的蜡烛用,想是油灯熏得他难受,他几近落泪。他侧过甚去揉一揉眼睛,哧的吸了一口气,“我对不住昌平皇叔。”

县令申景冰生就一张扁长脸,神采黑紫,像感化了半辈子的炊火气,又像一个熟烂的茄子。传闻我来了,赶快携夫人迎了出来。他夫人倒是仙颜,吊梢眉,杏仁眼,唇红齿白,像个新奇出关的女鬼。两人极热忱地请我去后堂饮茶。

入夜得真快,院中的梨树模糊绰绰,渐行渐远般消逝在夜幕当中。一到早晨,村庄里静得连弥河里翻起浪花的声音都听得见。我表示银杏取一只羊角灯罩来,转头淡然道:“慎子曾云,‘家富则疏族聚,家贫则兄弟离,非不相爱,利不敷相容也’[165]。小利尚且如此,何况性命?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说着掩上灯罩,高曜的泪光便不甚清楚。见他仍定定地望着我,我只得又道:“若殿下实在介怀,只要昌平郡王还没有丢掉性命,殿下就总另有偿他的一日。”

夫人答道:“是一本《十代兴亡论》。”

【第三十一节 非不相爱】

箱子里是我保藏的几套史乘和数本周易卦书。申景冰看了一眼,神采转白,直拿眼睛瞟夫人。夫人悄悄咳了一声,悄悄一抖帕子。申景冰讪讪道:“本来那不是禁书,倒是本官孤陋寡闻了。本官立即便命人将朱老爷放出来。”

高旸道:“若如许一身是伤地出宫,我宁肯你现在还在宫里。”

忽听身后有一个熟谙而陌生的声音唤道:“玉机姐姐在么?”

落日如血,照得他半边脸通红,一双乌黑的眸子奕奕有神。缠枝暗斑纹灰袍泛着银光,襟上镶着乌黑油亮的风毛,浸过红油似的闪闪发光,丝丝伸展而清楚。自高曜出宫开府,我们便再没见过面,至今已近一年。他长高了很多,甚是肥胖。因瘦,就更显得颀长,我几乎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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