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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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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帝师一(22)[第3页/共4页]

皇后越听越惊:“如许的小事,如何连前朝都晓得了?你又是如何晓得的?”

我恭敬道:“臣女何敢居功?只望娘娘得偿所愿。”

皇后一怔,声线微含不平:“玉机何出此言?”

皇后道:“这主张何止一箭双雕!”顿了一顿,复又游移,“你如许说,当真不是挟怨抨击么?”

积年的焦炙似月下澎湃的潮汐,在暗夜突然涌上,吞噬统统的但愿。皇前面色发白,身子微微一颤,忙扶起我道:“玉机有何良策?”

“臣女有一箭双雕之策,只怕娘娘舍不得。”

我低头嘲笑。如此首要的事,裘家竟无一人进宫报讯,也不知是天子坦白得好,还是裘家的人过分笨拙。“臣女自家书中偶闻。”

皇后自发间取下一支红宝石胡蝶簪,招手令我上前:“这胡蝶簪乃是东坞供品,上面的宝石色如牛血,敞亮通透,就赐给你。”皇后又扶了扶鬓边的另一支红宝石胡蝶簪道,“这两支簪本来是一对。还望玉机谨慎慎重,勿负本宫之望。”说罢亲手为我戴上。

在极度的不安与孤寂中,好轻易盼来一个知情之人。皇后双目一红:“这……本宫晓得。”

晚间高曜睡了,乳母李氏带着芸儿过来,两人纳头便拜。李氏感激道:“高傲人入宫始,奴婢便晓得王氏总有一日会出宫去。不想却来得如许快。”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不知是谁挑衅是非,你且说出来,天然有宫规服侍。”

这话倒也全非虚言,不然李氏也不会在迁入长宁宫的当日将侄女托庇在我的膝下。哪怕她作两端之想,这份眼界和胆量亦令人称道。我忙扶起她二人:“嬷嬷一贯谨慎矜持,天然能留在宫中。何况若非芸儿报信,只怕这会儿出宫的——是我。”

我嘲笑,以王氏比晁错,当真汲引她了。

王氏见画面色大变。我起家拜下:“臣女自四月初五祭奠,心中甚是倾慕,是以回宫绘了这幅画像。虽已尽尽力,何如笔拙,深知不能绘出娘娘姿容之万一,遂不敢拿去装裱,只收在柜中。臣女冲犯,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我忙道:“娘娘何不下旨,只说现在皇子公主都大了,只留一名乳母奉侍便可,厚赐王嬷嬷,遣出宫去,顺势将大殿下的乳母温氏也赶出去。如此娘娘不但宽了圣主的心,保全伉俪之情,亦独得公允明断之隽誉,也不会获咎陆家。且撤除了温氏,周贵妃便如同断了一臂,岂不大快民气?”

皇后道:“起来吧。从今今后,本宫就将二殿下交予你了,你要经心奉养,不能有半分不对。若将来二殿下封为太子,本宫记你的首功。”

皇后冷冷道:“你是管跑堂的?那桂旗与桂枝又是做甚么的?既然她们没交代清楚,便连她二人的用度也一并革去。”

只听皇后深吸一口气,接着闻声衣衫窸窣之声。皇后走下凤座,扶我起家:“玉机都晓得了么?”

李氏忙道:“皇后贤明,大人福泽深厚,奴婢姑侄不过顺势而为。”说着看了一眼我发髻上的红宝石胡蝶簪子,“大人乃是君子。王氏那样获咎大人,大人不但没让她受一点皮肉之苦,还让厚赐她,让她领赏出宫。这份仁心,无人可比。今后在这长宁宫里,奴婢全听大人叮咛。”

我扶皇后重新坐下,用小银剪剪下烧焦的烛芯。烛光微明,皇前面上的打动与期盼更加清楚。我跪在皇后的膝下,诚心道:“前些日子王嬷嬷对陆贵妃不敬,本日又推倒了永和宫的于大人与乳母温氏。娘娘请细想,在这深宫当中,若无皇后娘娘与二殿下,谁认得王嬷嬷是何许人?不幸二殿下还不知就里,便糊里胡涂地获咎了两位庶母。且小孩子谁不是率性尚气的,正因如此,才需严加管束。砥砺其身,熬炼其志,方能成大器。王嬷嬷对二殿下从不束缚,仿佛是极心疼二殿下,实在适得其反。臣女怕日子久了,二殿下养成个乖戾恶劣的脾气,将来还如何做太子,如何做皇上?当今获咎庶母兄长事小,将来若失了臣民的心,又如何是好?臣女苟有所见,不敢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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