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女帝师四(17)[第1页/共5页]

北齐废帝、文宣帝高洋之子高殷即位后不久便被常山王——也就是厥后的孝昭帝高演——废为济南王。当时高演在晋阳，而他的弟弟武成帝高湛镇守在邺城，望气者说邺城有天子气，高演觉得应在高殷，便奥妙毒杀了他。[65]

小钱恭敬道：“大人去过睿平郡王府以后，是不是要去黄门狱？还请大人示下，奴婢好去奉告公子，请公子和信王府安排好出来的时候。”

李瑞道：“将军尽管开门。将来在陛下和慧贵嫔面前，由本官一力承担。”

芳馨道：“苗才子难产，奴婢晓得女人必然在宫里坐不住了，是以早早去掖庭属向李大人申明女人出宫的启事。女人放心，李大人已经承诺让女人出宫去了。”说罢向玄武门外望了一眼，“幸而现在城门还没有关，女人耐烦等一会儿，马车很快便到了。”

我奇道：“今晚和明晚？”

“《开元占经》之《云气杂占》有云：‘天子气，内赤外黄，正四方，郁郁葱葱，所发之处，当有王者。’又范增曰：‘吾令人望沛公，其气冲天，五色相掺，皆为龙虎，此非人臣气也。’[63]

我笑道：“天然是回府。”

北魏时，上党见天子气，太武帝拓跋焘南巡，并斩北凤凰山毁其形。[68]

芳馨道：“女人当真要谨慎。”

【第十三节 将军制外】

少女道：“奴婢不敢与大人同车，奴婢走着就好了。”

我又道：“那如何也不派人出去禀报？”

那卫尉道：“照宫规，是不准妃嫔女官夜不归宿的。这……”

但是并不见小钱挪动脚步。我立足道：“如何？”

那卫尉看看我，又看看李瑞，这才向后一挥手。两名卫士将门开了一条仅容一匹马出去的缝。李瑞道：“大人请上车先去。下官这就去安排侍卫去王府策应大人。”自从我遇刺后，出宫的保护增倍。这一次固然仓促，李瑞却仍旧不忘。但是有侍卫跟着，要去黄门狱看高旸，就难了。

我问道：“小钱的伤好了么？”

我笑道：“上一次因为慧贵嫔的事，你挨了打，现下都好了？”

我嘲笑道：“如何没有派人来通报？又为甚么不放那丫头出去？”

小内监躬身道：“大人，可要放回原处？”

若能立即出宫，我天然要极力一试：“是甚么？”

小钱道：“大人不必太伤感，这都是天意。”说着低下头去，更加恭敬，“大人必然能达成所愿。”

绿萼道：“是……”毕竟是不放心，鼓起勇气问道，“女人明天要去哪儿？”

我沉吟道：“郡主？是高曈么？”

不但天子，别有用心的官宦和百姓也对“天子气”心有戚戚焉。

那卫尉游移道：“天气已晚，朱大人这一出宫，可还回宫么？”

“慧贵嫔不在，他们更加不敢怠慢，没有进宫的腰牌，天然是不能放出去的。”口气固然平平，心中却不自发地迸收回一丝阴暗冰冷的恨意。

这一次，还连着“彗孛大角”的星象，不知天子除却杀人以外，会不会御驾西北？忽而心念一动，算一算日子，或者事情也一定就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

小钱叹道：“是。睿平郡王府里苗才子方才难产了。”

不一会儿天全黑了，李瑞随车来到神武门。相互见过礼，我感激道：“多谢大人。大人如何亲身来了？”

想来刘灵助是官方望气之人，上书不过是想在天子的肝火中巧取繁华，用枯骨蘸着鲜血涂红本身的衣裳。小小边城竟另有如许的人才，公然不能小觑。

绿萼还要再说，我转头道：“你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