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女帝师四(6)[第4页/共4页]

我忙暴露愧色：“是玉机过分莽撞。叨教公公，陛下如何俄然改了主张，下旨放玉机出来？”

李瑞也向东南望了一望，笑问：“大人在看甚么？”

玉枢又细细地看了两眼，道：“好，我在粲英宫等你。”又向小莲儿道，“漱玉斋还不晓得mm出来了，你亲身带人送mm归去。”小莲儿笑吟吟地应了。因而一行人进了益园北门，小莲儿亲身带了两个宫女、两个内监送我向西走。玉枢目送很久，这才向东而去。

绿萼忙掩口，抿紧了双唇偷偷地笑。快到漱玉斋时，她俄然叹道：“齐姝浑厚，婉妃密意，颖妃忠心，昱妃淡泊，以是陛下都喜好。那女人呢？陛下为甚么喜好女人？”我不睬她，她想了想又追上来笑道，“奴婢晓得了，就是因为女人老是让人捉摸不透，以是陛下才总惦记取，是不是？”

芳馨道：“这会儿恐怕颖妃娘娘才起家，奴婢一会儿亲身去问。”

玉枢哧的一声笑了。小莲儿忙上前道：“娘娘，让大人先回漱玉斋擦药吧。”

小简道：“就是方才从漱玉斋里搬出来的那些，陛下说，好久不见这些宝贝，甚是驰念。”忽听内里天子的声音道：“甚么人在内里？”

我抚一抚脸，笑道：“我的面皮很厚，虫子咬不动。”

天子伸长了脖子道：“朕问你，这两柄铳哪一个比较好用？”

玉枢傲慢道：“你退下吧。”

小简赶紧归去禀道：“漱玉斋女录朱氏前来赔罪。”旋即又出来向我道，“陛下召大人出来。”

我大奇：“甚么？圣旨不是说要七日么？”

我一怔，不成置信道：“陛下……说甚么？”

出了定乾宫，绿萼道：“都说齐姝痴顽，依奴婢看，倒也不算太笨，竟还知伸谢女人。”

从御书房出来，刚走到西侧门，劈面遇见齐姝。但见她身着乳白纱衫，用天青色的丝线绣着团团牡丹。挽着藤色披帛，模糊有银光流转。头上只并排簪着两朵明艳的凌霄花，再无珠翠。妆容娇慵甜美，通身打扮既清爽高雅，亦不失鲜艳，和数日之前慌乱得志的齐姝，已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已仿佛是一副宠妃的模样，我却再也寻不到紫菡的影子了。

我屈膝送他远去，昂首望时，只见芳馨和绿萼迎了出来。芳馨又惊又喜：“奴婢在内里听着就像是女人的声音，绿萼还说奴婢听错了，出来一瞧，公然是。女人返来也不奉告奴婢们晓得。”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才说不准群情妃嫔，现下倒群情起天子了！”

李瑞道：“圣旨下官已知，大人固然免官，却仍在定乾宫领女录事，假以光阴，大人定能官复原职。”

我忙道：“我去看看他。”

我忙又反复：“罪臣该死。”

芳馨迎出来笑道：“老远就闻声女人要打发绿萼女人，去了也好，免得整日磨牙讨人厌。”绿萼的声音从玉茗堂中远远传来，“我便一头撞死在女人的砚台上，也不归去。”

我悄悄一咬唇，抬开端，一字一字道：“‘赐之弓矢，使得挞伐。’[21]”

芳馨道：“但是，昱妃若封了贵妃，她的三皇子不就超出弘阳郡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