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女帝师三(53)[第2页/共4页]

启春道：“世子就要去西北军中整饬屯田之事，本日是进宫来向太后告别的。现下他去了定乾宫面圣，我便在宫中四周逛逛。”

我笑道：“怎会？我也想像姐姐如许自在安闲地四周逛逛，倒是不能。姐姐不晓得，我心中有多恋慕。”

我安然合目：“我的苦心……只要她安然便好。”

我笑道：“本该早些去看姐姐，都是我不好。”说着亲身提起秋千架旁的宫灯引玉枢进了玉茗堂。

启春沉吟道：“李九儿？陆府？莫不是……不，当时mm在景灵殿拜祭陆皇后，真要报仇行刺，陆府也不该该挑在阿谁时候，难道对皇后大大地不敬？”

玉枢惊诧道：“我们女子，如何能本身做主？莫非圣上和母亲也不能做你的主？”

启春笑道：“传闻周贵妃出宫后在内行侠仗义，官方颇闻她的传说。现在我也可效仿一二了。”

我微微一笑，缓缓道：“姐姐言之有理，以是此事与陆府无关。”

我冷冷道：“我不会迷恋，却也不能包管。”玉枢似不明白此中的别离，有些茫然无措。我稍稍和缓了口气，又道：“‘士不事其所非，不非其所事’[158]。姐姐明知帝王不能专情，还义无反顾地进宫，我还觉得姐姐已经想通了。姐姐莫非从没有想过，你我姐妹同事一夫？”玉枢瞪大了通红的眼睛说不出话。我摇了点头，可惜道：“姐姐连这个都没有想过就进了宫，本日才来问我是不是迟了？”

我挥一挥手，令绿萼下去，停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姐姐是自行求去的么？”启春道：“一出国丧，他便又往田庄上寻刘氏去了。他的心不在府里，强留也是无用。不错，是我让他休妻的。”说着微微苦笑，“本来我有些摸索之意，想不到他一口应允。”

抬眼一瞧，倒是玉枢俏生生地立在凤尾竹丛旁笑吟吟地看着我。青丝半挽，鬓发低垂，一身月白缎子披风映着橘色灯火，颤巍巍如浅碧竹叶点在她的肩头。我忙上前施礼：“姐姐如何来了？”

临睡前，芳馨问我：“女人畴前对婉妃娘娘甚为耐烦，彻夜如何……”

绿萼正研墨，闻言墨条一滑，乌黑浓稠的几点溅在书案上。我取过湿巾，不动声色地将墨点拂去：“积下的工夫太多，每天起码要看五十篇。偶然文章长一些，或者多看几篇，不知不觉就晚了。”

启春冷静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道：“mm如何不说话？”

我亲身从花鸟纹填漆茶盘中捧了茶出来，笑问道：“这一回姐姐会和世子一道去西北么？”

启春抿着茶水笑道：“莫非不是早日返来么？”

玉枢深吸一口气，终究鼓起勇气道：“你……会不会？”

我笑道：“多年姐妹，姐姐不必在乎。”

绿萼悄声道：“是婉妃娘娘。”

我却笑不出来：“不知姐姐筹算几时走？”

我放下笔，坐下饮一口茶，笑道：“姐姐是怕我睡在龙床上么？”

玉枢点一点头，缓缓道：“嗯……但mm还是谨慎些好，何况太辛苦了于本身身子也无益。”

启春道：“过三五天我便会出京，本日来也是向mm告别的。”

我点头道：“你去屋里泡壶好茶等我。先下去吧。”绿萼带着那两个随行去出云阁送礼的宫人退了下去。

启春微微一笑，不徐不疾道：“我不去西北。待世子从西北返来，便会将我休了。”

我笑道：“小时候在家，姐姐就喜好风花雪月，只是我不大爱理睬她。现在有夫君陪着。这本就是姐姐想过的日子，她也应当过如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