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女帝师三(52)[第2页/共4页]

芳馨叹道：“女人宽大，甚少容不下谁。”

龚佩佩赶紧下来施礼，浅笑道：“下官未及远迎，大人恕罪。”

芳馨道：“颖妃娘娘传闻此事，倒没说甚么，也看不出如何活力。”

我低头瞧着身上墨色的大氅，在阳光下显出一抹敞亮的灰色，不觉加快脚步，头也不回道：“晓得你没说上话，以是也懒得问你。”

芳馨一怔：“奴婢记得，因颍川赵雩的案子，女人曾说，天下的都是天子的，只不过是临时存放在赵家。如何又反过来讲？”

我笑道：“这不是来了？姐姐在做甚么？”

绿萼一怔，赶上来嗔道：“本来女人玩弄奴婢。”

小莲儿道：“娘娘在昼寝。奴婢这就去唤醒……”

我笑道：“好些日子没去看姐姐了，怕她怨我。”

我忙道：“天然要去。姑姑派小我去问一下，晚膳后龚大人见不见客。”

因凌晨在定乾宫饮茶太多走了困，用过午膳便决定放弃午歇，去粲英宫看望玉枢。

来到粲英宫，只见守门的小内监靠着门扇打盹。我也不唤醒他，独自走了出来，到处都静悄悄。快到凝萃殿时，正遇见小莲儿从内里出来，轻声叮咛一个小宫女。转目睹我，忙上前存候：“大人好久没来，娘娘正念叨呢。”

我笑道：“官窑新开，烧制有限。今后渐渐多起来，便算不得珍品了。都是些笔筒笔山、砚滴镇纸之类，mm用得上。”

芳馨展眉笑道：“奴婢晓得了，说来讲去，便是‘俭仆自律’才气‘延绵悠长’。”

我笑道：“所谓‘家国天下’，家的便是国的，国的也是家的。可毕竟是国的。没有国，哪有家？皇室俭仆自律，百官才会勤政廉洁；百官廉洁，百姓才气安居乐业；百姓安居乐业，帝祚方能延绵悠长。”

我放下布帘，安闲凝萃殿下首的榆木交椅上坐了：“一会儿姐姐就要起家练舞，便让她歇着，我坐在这里等一等就好。”饮一口茶，又问道，“十来日不见姐姐，姐姐统统可好？”

我笑道：“mm迁入出云阁，与祁阳公主殿下分离，从这天日来回永和宫与定乾宫大书房，不免辛苦。陛下心疼幼女，天然看重mm，mm勤恳恭谨，自是前程无量。”

我笑道：“出云阁是个好处所，离永和宫也近，离文澜阁更近。独门独户地单住，好过和公主挤在后妃宫里。之前奉侍公主的侍读女巡可都没这个报酬，颖妃待她不薄。”

芳馨笑道：“也是——漱玉斋俭仆些是好的，女人在定乾宫，前朝后宫的眸子子都要瞪到女人的鼻尖上了。天然是谨慎谨慎为上。”

我奇道：“如何只要你一小我，你的丫头和姑姑呢？”

我起家道：“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再不成向外说一句。我乏了，扶我上楼安息。”

芳馨笑道：“明天仲春十六，女人可不是有十来天没去看娘娘了？”说罢又换了一件柑色暗潮云纹丝缎大氅挂在我肩头，“女人去小书房也有七八日了，有好几天都忙得快亥时才返来，也实在没空去粲英宫。依奴婢看，女人身子才好些，总还是当以保重身子为先。”

从粲英宫出来，一起上绿萼不敢谈笑。回到漱玉斋，芳馨迎上来笑道：“女人如许快就返来了。”

绿萼道：“奴婢和小钱就只能站在最后，连王爷的脸都看不见，那里还能说话？”顿了一顿，又笑道，“王爷都走了好些天了，女人如何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