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女帝师三(51)[第1页/共5页]

颖妃也不诘问：“我传闻那银杏曾救过你的命，现在你身边正短着一个使女，如此忠心的丫头，你何不收为己用？”

慧媛穿一件孔雀绿地牡丹花绣深紫蝶纹半袖，挽着水绿披帛，发间只簪了零散几点小珠，可谓平静温和。固然经心润色过，苗条的眉眼仍稍嫌夺目聪明。

我坐起家，正色道：“mm美意，玉机恭领。”

礼毕赐座。天子笑道：“你在这里就好。你选过女巡，也帮慧媛想想。”

芳馨先是恍然，随即一惊：“那么如此说来，颖妃表示慧媛选宗室之女也是……”又抬高了声音，“为了让慧媛得宠么？想不到慧媛恶人先告状。”

我悄悄看了一眼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由有些奇特。参详选女巡的小事，何必选在御书房如此慎重其事？是天子召慧媛在定乾宫等待，还是慧媛自行前来存候？遂浅笑道：“陛下既将此事交予慧媛娘娘，微臣不敢擅言。”

我将刻斑白瓷盏握在手中，斑纹如表情起伏不平。我淡淡道：“苦些好。”

绿萼一怔，道：“奴婢晓得了。今后女人在这里，就谁也不放出去。婉妃娘娘也不能出去么？”

我心中一凛，锦素是最善书法的，合宫皆知。果见天子的眉心一蹙：“书法？颖妃竟然让你选宗室之女？”

若每日都如许承平，直到出宫，倒也很好。

芳馨奇道：“别有用心？”

我便一面饮茶一面将御书房的对答细细说了一遍。芳馨听罢，沉吟道：“莫非陛下见怪颖妃娘娘了？”

我笑道：“圣上还没有返来，她倒先来见我，于礼分歧。”

慧媛一听口气不善，微微游移：“是……”

我叹道：“颖妃唆使慧媛选宗室之女，递文章的蜜斯当中，刚好就有信王之女。陛下若觉得是颖妃请高曈来选女巡的，或觉得颖妃暗里交友信王府。姑姑细想。”

数今后，高曜出宫了。一大早，天子亲身将高曜送到朱雀门外，礼乐炮声响个不断，我却坐在定乾宫的小书房里，望着墙下重生的笋子发楞。才看到第二封，便有些心不在焉了。官方上书，多是状告本地赃官苛吏、豪猾大族，或是联署挽留廉洁之官，又或是凄诉生之艰巨和刑狱之苦，看多了甚是无趣。期间有一件官方小案，我看了后当即指出不实之处，着汴城府鞠问，俱得真相。偶有处所官荐来的饱读之士，建言献策，很有可观之处，因而删繁择要批点出来，拟了条目给天子看，本身也有些伯乐的对劲之情。撤除这两件事，其他乏善可陈。

芳馨浅笑道：“明天的奏疏欠都雅么？”

天子向我道：“你说呢？”

绿萼打着胆量嗅了一下，道：“仿佛是香的，又仿佛有些臭。”

我揉一揉眉心：“她恐怕是要取颖妃而代之。不但是颖妃，恐怕另有我。”

芳馨赔笑道：“女人多虑。慧媛和颖妃、和女人比拟，还差得远呢。”

慧媛道：“臣妾笨拙，初担此重担，不敢擅专，是以就教颖妃娘娘和朱大人。朱大人指导臣妾，公主殿下不喜侍读貌美，但臣妾又何敢选一名姿貌平平的女子出去奉侍公主殿下？”她悄悄抬眸，见天子神采如常，这才又道，“颖妃娘娘便说，选一名宗室之女出去是最好的。上书的臣女当中，便唯有这位高蜜斯了。其绘像臣妾看过，面貌甚是端庄斑斓。文章写得好，书法更好。”

芳馨道：“这但是颖妃娘娘和女人多年苦心运营出来的。慧媛凭甚么？”

慧媛鬓角微汗，更加恭敬：“臣妾无能，陛下恕罪。”

我笑道：“慧媛平氏的家属因参与四年前的江南铸银案开罪，慧媛才被没入宫中为婢。这件大案就是颖妃的家中告密的。姑姑说，慧媛和颖妃是不是有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