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女帝师三(50)[第2页/共5页]

颖妃沉吟道：“嘉媛……姐姐不说，我几近忘了宫里另有如许一号人。此人胆敢对婉妃姐姐不敬，死不足辜。姐姐倒不幸她？”

颖妃粲然一笑：“姐姐的嘴也这般坏了。”

我叹道：“自我回宫，不过见了慧媛三次，虽知她有些不平常，却猜不出她有甚么深远的企图。”

我笑道：“这是陛下体恤mm理家辛苦，所觉得mm指一个帮手。何况华阳公主最是不喜好侍读，只是为了独居，才不得不选一个。慧媛这会儿想必正头疼，选不好侍读，失了华阳公主的欢心，便有得宠之虞。罢休让她选就是了，也显得mm能纳谏容人，办事清楚。”

颖妃道：“慧媛出身江南大族，因成氏铸银一案被抄没家财，入宫为婢，当时只十三岁。立室铸银一案，姐姐还记得么？”

我猎奇道：“户部来和少府借银子，要利钱么？”

我想了想道：“国度税赋，靠的是农夫耕作，若不开荒，或者不滋长人丁，税赋便不会增加，利钱也便难觉得继。”

颖妃倚杆而立，掩口一笑：“另有一件事，姐姐也得留意。姐姐晓得，陛下勤政。今后姐姐在御书房看奏疏拟圣旨，万一太晚或是太久，就会遇见这姝那媛，数不清的女御。姐姐可别吃心。”

颖妃嘲笑：“那些王公大臣，哪个不是家财万贯？安贫乐道，不与‘下民’争利的少之又少。我助陛下拿下颍川赵雩，朝中有参与此事的，天然都慌了神，还不飞书弹劾么？有陛下护着我一日，我便有一日的好。若不然……哼！”

我记得我答的是：“非论何时，非论甚么情势，我老是站在弘阳郡王一边的。”前人云，“言语以阶乱，不密乃至危。”[148]现下想来，是有些莽撞讲错了。我摇了点头：“我健忘了。”

颖妃亦笑：“‘且养凌云翅，俯仰弄浊音。’[140]”

颖妃道：“姐姐晓得赵雩么？”

我微微沉吟，考虑道：“玉机觉得在御书房应对如流的颖妃娘娘才是最好的。”

颖妃淡淡笑道：“在御书房挥毫指导江山的女录朱大人，不是更好么？”

我问道：“此人究竟犯了甚么错误？竟至于抄家？”

这件事我怎能不记得？颖妃能从寒微的商女一跃而成执掌六宫的颖嫔，便是依托告密立室：“立室铸银一案与慧媛平氏有何干系？”

颖妃抿嘴一笑：“本来我是要去看姐姐的，但是一来事忙，二来我传闻陛下亲身去漱玉斋探病了，我想一想，也就罢了。”

我心念一闪，不觉猜疑道：“莫非mm是狐疑慧媛……”

我问道：“mm有何筹算？”

颖妃笑道：“姐姐快尝一尝这里的碧螺春，比漱玉斋的如何？”

我叹道：“莫非mm不――”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

我浅笑道：“托mm的福，统统都好。”

“银炉？”我惊诧，“只是因为这个？”

我笑道：“你的宫里竟有如许的好去处！”

【第三十五节 前后轩轾】

相互会心，俱是一笑。我复又安闲斜卧，道：“畴前户部死也不肯放钞，以是由少府借着扩建白云庵的由头放钞，如何刚才听mm的意义，户部倒要向少府拆借？”

颖妃冷冷一笑：“姐姐在和我装胡涂？慧媛因何得宠？一个学问好得可觉得公主选女巡的人，竟在窗下如痴如醉地听《论语》，这么巧还被陛下撞见……”

颖妃笑道：“姐姐定是书读得太多，有些呆了。当年皇后若不委我后宫之事，我又如何能做上颖嫔？后宫权益在姐姐眼里是俗物，在我倒是底子。比如高祖之沛县、光武之南阳、魏文之谯县，不成有一分一毫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