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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全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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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女帝师三(37)[第1页/共4页]

我又问:“她厥后如何了?”

小莲儿侧头听了听道:“确是四皇子殿下在哭。”

我恍然感喟:“本来是她……”

我微微一笑道:“姑姑自去繁忙吧。”

我笑道:“mm若去掖庭狱走一遭,吃睡不好,整日劳作,还要担惊受怕,好轻易出来了,会等闲孤负本身么?何况我和我的人已经去掖庭狱两回了。mm千辛万苦地做这个皇妃,又是为了甚么?”

风裹挟起紫檀的沉沉香气,碎裂成片片清芬。白玉环自膝头滑了下来,叮的一声撞在椅子上。我凝眸道:“在掖庭属近一个月,竟不发觉春季已经来了。”

玉枢目送儿子走远,满脸忧色。小莲儿跪在玉枢脚下用热巾子擦拭玉枢胸前的泪水和涎水,转头道:“白嬷嬷是奉侍四殿下的乳母,平日殿下最喜好的,一刻也离不开。十几天前被简公公带去了,殿下记性好,到现在都还记取呢。”

发髻将将挽好,宫人正在插珠。玉枢不敢乱动,直立端坐,僵得像根柱子,只一味咧嘴笑斥:“你就是懒!”俄然神采一收,凝神道,“小莲儿你听,是不是晅儿又在哭了?”

小小的花圃种了一圈栀子花树,浅金色的阳光疏疏洒落,叶子苍翠如洗。每一丝叶脉都像一条小小的溪流,潺湲如春水沾衣。玉枢的笑容洁白光辉,如阳春盛开的栀子花。玳瑁在玉枢手中莹莹光转,指尖微触,不觉心中一动。八年前暮春的一天凌晨,天气欲明未明,粲英宫寥寂无语,我便是在这个花圃旁就着花芯的露水为锦素挽起长发,打发她去处母亲报喜。今后统统的悲喜和谋算都出自阿谁清楚而夸姣的凌晨,出自这座冷静无闻、精华粲粲的粲英宫。却不想多年后这里竟成了玉枢的寝宫。

我于袖中握紧玉枢的手,欣喜道:“我还怕陛下会迁怒姐姐,既恩爱如初,我就放心了。”

玉枢双颊微红,转头斥道:“多嘴。”又挽起我的小臂道,“别听小莲儿胡说。到前面来给我梳头。”

我笑道:“所谓相敬如宾,便是心中稀有,面子都雅。若将话说得太实,不但不快,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我淡淡道:“不是我危言耸听,现成的人和事在那边摆着呢。”

宫人送了茶水和点心上来,杜若亲身奉茶,这才躬身退了下去。绿萼扁了扁嘴道:“宫里的白叟说话,就是这么滴水不漏。出宫这些年,竟有些不风俗了。”

玉枢道:“这是《论语》内里的话,小时候听夫子说过。他们说的,竟都是错的么?”

我屈膝道:“娘娘就饶了微臣这一回吧。”

我又气又笑,掰了半片糕往她脸上掷去:“女儿家,胡说甚么?!细心我奉告姑姑,把你手心打烂!”

玉枢侧身坐在青瓷砖砌成的花圃边,自拿了一柄玳瑁梳子。见我来了,便笑道:“上一次你还没有给我梳好头就走了,这一次可逃不脱了。”说罢伸手将梳子递于我。

玉枢点头道:“你不晓得晅儿的牛心左性,他一哭,我便心疼。”接着絮干脆叨说了很多生养的艰巨,一面自叹自怪。我淡淡笑着,沉默不语。玉枢抱怨为后代肉痛,却不知如许的肉痛是我毕生不成得的经历。听久了,我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打断她:“姐姐,阿谁白嬷嬷就是皇后的人么?”

我想了想道:“比如骨头固然断了,但皮肉还在,保养一段光阴,说不定可规复古观。但若连皮肉都断了,还如何接得归去呢?尖牙利齿最是伤人,颓废无助的言语亦能消磨人的志气和相互的交谊。来日你嫁了,可要多多留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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