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女帝师三(36)[第4页/共4页]

【第二十五节 纣之不善】

我淡淡道：“我就要进御书房做书佐女官，你怕的，我也怕。你若实在怕极了，能够不参与政事。更甚者，也能够交出总理后宫的权益。像玉枢一样做一个宠妃，或是像昱妃一样淡薄名利，如许便甚么烦恼都没有了。mm情愿么？”

我正要答话，只见永和宫的几个宫女走了出去，因而道：“归去用膳吧。”

我往她面前的小瓷碟中夹了一块菱角糕：“mm如许出来，真的不要紧么？”

我伏隧道：“微臣还未谢过陛下不杀之恩。微臣——”

我恭敬道：“此处狭小，恐画不清楚。”

我笑道：“你们领着皇家内府的利钱还不敷，还要顺手赚别人的钱，真真是有利不起早。”

颖妃叹道：“姐姐聪明。这一次幸运，陛下开恩不加责备，也没有再究查章华宫。”

忽见芳馨走出去道：“女人，小莲儿才刚来漱玉斋，问女人几时得空，婉妃娘娘想过来看看女人。”

芳馨体贴道：“陛下……和女人说了些甚么？”

我笑道：“你不明白，玉枢午膳后要练两个时候的舞，何必扰她？不教她过来，只怕她还要松一口气呢。mm别想这么多，尽管听我安排便是了。”

我淡淡笑道：“‘岂弟君子，无信谗言’[92]，做人本当如此，这才是我的好mm。”说罢心念一动，诗曰：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这实在的“谗言”，本起自我，我便是那“营营青蝇”啊！念及当年我指责她谗谄锦素一事，不由嘲笑。我对待锦素就像天子对待皇后，充满了造作和伪善。我和他，才是同一种人。

我啐了一口，悄悄斥道：“mm胡说甚么？！快些漱口。”

颖妃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理他呢？”

我笑道：“不过是极平常的碧螺春，闻着香，喝起来不过如此。盏子确是好的，这是前朝越窑出产，花开并蒂刻花、背雕四叶镂空的叠层青瓷茶盏，是我在宫外住着的时候，我兄弟网罗来赠送我的。漱玉斋没有好茶，就用好盏子服侍着娘娘吧。”

颖妃道：“姐姐言重。若说圣宠，我获得的尚不如姐姐。姐姐进了一趟掖庭狱，还是能好端端地走出来。倘如果我出来了，姐姐觉得我还能出来么？”

天子笑道：“但是你是将朕比作曹操，将本身比作刘备么？”

忽听门外胡嬷嬷的声音道：“启禀殿下，该用膳了。昱妃娘娘正在欣然殿等着殿下畴昔呢，陛下也返来了。”

华阳道：“这就来。”又向我道，“父皇返来了。玉机姐姐你也快回宫去用膳吧。我先去了。”说罢福一福，掀了珠帘出去了。

我笑道：“颖妃娘娘在这里呢。奉告小莲儿，明天我亲身去粲英宫看望姐姐。”

我摇了点头，感喟道：“这一步虽好，却险了些。万一迁怒mm，可如何好？”

这些年，她亦是不易。我恻然，诚心道：“好mm，你尽管来，即便没有好茶，也会有好茶具接待你，必然让你放心。我传闻前些日子简公公带人去章华宫寻人的时候，mm抗旨了。这事陛下如何说？”

颖妃睨我一眼，抿嘴笑道：“你别对劲，我是无处可去才往你这里来的。”她的笑意忽而凉了下来，双目渐渐透出凄然无助的泪光，转过甚悄悄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