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女帝师三(24)[第4页/共5页]

华阳点一点头，透露果断的目光：“不错。母后说父皇喜好聪明温馨的女子，侍读都读过书，都聪明，我不想我的侍读成为妃嫔，再给母后增加烦恼。”

芳馨奇道：“弘阳郡王还在将养身材，还没有那么快出宫开府。何况明天是正月初二，各处都闲着，何至于那么焦急，连早膳也不让女人用就召了去。陛下可还问了别的？”

我一怔，只得道：“若皇后娘娘准允，玉机天然知无不言。”

我想了想，低头感喟：“玉枢有些不欢畅了。”

华阳向门口看了一眼，拉起我的手道：“好，我们进屋去。”

我心底一软：“我自小就拿玉枢没有体例。随她去吧。”

芳馨道：“但是女人若不开阔，皇后也不会放心让公主在这里。”

芳馨沉吟道：“那婉妃娘娘……”

华阳叹道：“这几年父皇身边多了很多女御，每个宫女都挖空心机地要嫁给父皇。若非如此，我何至于连侍读都不敢要？每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听嬷嬷们噜苏。”

玉枢眼中一黯，恍然道：“是呢，你抢先去瞧他才是。”

一缕灵魂？不就是附魂石和梦灵台上一抹追索不尽的魅影么？倒也别致。

芳馨道：“最可贵的是，他一贯怀旧，至今不忘女人对他的搀扶。女人昨日才回宫，本日礼就到了。”

我笑道：“很好。比七八年前好多了。”

我问道：“公主殿下有甚么苦衷么？”

我立足长叹：“皇后娘娘固然对我有成见，但并没有将这成见传诸后代。其气度开阔，我自愧不如。”

华阳不屑道：“不过就是说，女孩子必然要打扮得标致些，不然即便是公主，也会被夫家嫌弃。还说，升平姑姑就是如许削发的。”说着更加腻烦，皱眉耸鼻道，“谁耐烦听这些？”

芳馨笑道：“可不是？自从施大人升做御史中丞，这掖庭令之职便由李瑞代了，现在已经有三年了。”

那乳母道：“奴婢刚才仿佛瞥见华阳公主殿下跑进了漱玉斋，不知大人可曾见到？”

我看她脑后拖着一绺长发，发髻也有些松了，发间并无一星半点的珠玉，显是头发还没有梳好便单独跑了出来：“请公主随我进屋去，不然嬷嬷们转头找来，瞥见殿下站在这里，就不好了。”

听闻此言，我也有些不忿：“升平长公主殿下弃家祷国，忠烈有节，是有功之人。公主殿下千万不成听信嬷嬷的一面之词。”

华阳哼了一声道：“谁让嬷嬷连梳头也不能温馨半晌，整日嚼舌根，烦也烦死了。我一急，就出来了。”

我俄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不耐烦道：“我不晓得如何应对。”

华阳道：“我也想像玉机姐姐如许，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

我恍然道：“这是天然。”

我带着她回到玉茗堂的西厢，叮咛小丫头将楼上的嫁妆拿下来，又命绿萼出去为华阳梳头。趁其间隙，我命芳馨亲身去守坤宫禀告华阳公主的状况，并说一会儿就命人送归去。待华阳梳好了发髻，我亲身奉茶：“公主殿下坐一会儿就该归去了，嬷嬷们焦急自是不打紧，就怕皇后也焦急，于凤体不宜。”

芳馨道：“那女人要如何应对？”

他问我那首小词是为谁而写，我却不肯意向芳馨提起。遂点头道：“再没有了。”

华阳道：“那你记取，他日必然要奉告我升平姑姑为甚么削发。”

华阳道：“那玉机姐姐为何不肯嫁给父皇？”我顿时语塞，不待我答复，她又道，“母后说，玉机姐姐是宫内里最聪明的女子，玉机姐姐必然是感觉嫁给父皇并不好，以是才不嫁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