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女帝师三(24)[第3页/共5页]

他问我那首小词是为谁而写，我却不肯意向芳馨提起。遂点头道：“再没有了。”

华阳笑嘻嘻地从山石后跳了出来，道：“朱大人请起。多谢你没有让任嬷嬷把我捉归去，不然又要好一顿经验。”

我浅笑道：“殿下恕罪，此中起因，微臣不便答复，但毫不像嬷嬷们说得如许不堪。实在升平长公主殿下就在白云庵，待殿下长大了，能够出宫了，本身去问岂不好？”

我浅笑道：“我想先去长宁宫看望弘阳郡王殿下，午后再去粲英宫，好么？”

我蓦地一惊，再想不到他会如此问我。现在，我亦问我本身。十年前的《绿鬓青衣》，十年前读《淇奥》时的有感而发，究竟是为了谁？固然只是游戏之作，却也并非没有一丝实在的情素。若必然要说是为了谁，约莫是高旸吧。“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56]。都畴昔了。

芳馨道：“最可贵的是，他一贯怀旧，至今不忘女人对他的搀扶。女人昨日才回宫，本日礼就到了。”

芳馨道：“那女人要如何应对？”

我指一指西面道：“才刚瞥见一个穿戴红裙子的小女人从门前跑过，往西边去了。嬷嬷还是快去那边找找吧。”

绿萼接过手炉，回身去了。我裹紧了大氅，直挺挺地坐着。夏季干冷的风拂过漱玉斋门口的一大片凤尾竹照壁，焦黄的树叶飞舞翻转着，肆意嘲弄着清冷的阳光。俄然双眼一亮，只见照壁后跳出去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上着嫩绿小袄，下着桃红罗裙，像是夏季里喷薄而出的一抹春意，清爽而热烈。她往摆布一瞧，见我坐在秋千架上，顿时暴露忧色，当即蹑手蹑脚地猫在我身后的山石旁，又探出头来向我悄悄摆了摆手。

我俄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不耐烦道：“我不晓得如何应对。”

玉枢眼中一黯，恍然道：“是呢，你抢先去瞧他才是。”

听闻此言，我也有些不忿：“升平长公主殿下弃家祷国，忠烈有节，是有功之人。公主殿下千万不成听信嬷嬷的一面之词。”

华阳向门口看了一眼，拉起我的手道：“好，我们进屋去。”

我笑道：“难为他一片情意，姑姑把那些绣品拿来我瞧瞧。”

我笑道：“很好。比七八年前好多了。”

我笑道：“不过是让我看看新的书房，命我为弘阳郡王府选几个庶子舍人、文学记室罢了。”

只听华阳又道：“我要永久在宫里陪着母后。如果他们非要逼我嫁，我就学升平姑姑，也去白云庵削发去，为母后祈福。”

那乳母道：“奴婢刚才仿佛瞥见华阳公主殿下跑进了漱玉斋，不知大人可曾见到？”

芳馨笑道：“可不是？自从施大人升做御史中丞，这掖庭令之职便由李瑞代了，现在已经有三年了。”

一时沉浸，竟没有闻声华阳在说甚么，只听她唤我道：“玉机姐姐，女孩子就非得嫁人么？”

乳母仓促行了一礼，回身出了漱玉斋，向宫人挥了挥手，一群人远远地去了。我回身下拜道：“漱玉斋女录朱氏拜见华阳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我赞叹道：“殿下所言甚是。”

天子的脸被小简的后脑遮住了大半，连声音都有些沉闷。只听他缓缓吟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玉机笔下的‘君子’，是谁？”

我正自不解，门别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道：“刚才仿佛瞥见公主进了漱玉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