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女帝师二(35)[第2页/共5页]

我感激道：“多谢娘娘。”

我黯然道：“不必了。”

邢茜倩道：“小女虽也自小习武，剑术却和姐姐相差太远，甚是忸捏。”

我摇点头：“我要说的，和殿下要说的是一样的。你归去禀告殿下，就说我已经明白他的意义了。”

方太医见我刚强己见，只得道：“身为医者，总盼望病人能遵医嘱。不过大人既然已有定夺，下官天然遵循大人的意义行事。下官辞职。”

我浅笑道：“本官本日来本是有求于施大人，大人既说皇命在上，倒让我不知从何提及了。”

芸儿低头道：“殿下送殡返来没几日，悲伤得很，整夜整夜地哭。奴婢在内里都闻声了。但是一到白日，就跟无事普通，还是去大书房读书。”

【第二十六节 其惟春秋】

施哲道：“大人气色不佳，行路尚且要人搀扶，想来昨夜病得短长。何不归去好好养病？统统待病愈后再说不迟。”

施哲道：“昨日大人在白云庵逗留整整一日，想必身子是好的。今晨便如此精力不济，必是昨夜病得太重。”

施哲道：“下官俗务在身，恕不远送。”说罢行了一礼。我只得行礼道别。

我叹道：“我晓得。”

邢茜倩道：“朱大人何不也学习技击？如此也能强身健体。”

我待要亲手去扶，却觉一阵眩晕袭上，双手只伸出一半，便跌坐在榻上。邢茜倩吓了一跳，下认识地上前扶我，我摆手苦笑道：“邢女人不必多礼。恕我身子不好，只能歪着相陪了。”

我行礼道：“施大人不必多礼。”

我喜出望外，“真的么？那苏女人呢？”

昱嫔会心，微微一笑道：“我晓得。”

我叹道：“殿下虑得也太宽了。如许如何能平复心境，好好读书呢？于身材也是无益。”

一年多未曾来掖庭属，但见天井中摆了两缸白梅，一柄小铲插在土中，淡黄色的木柄油光锃亮。廊下新植了两排低矮的柏树，苍翠如洗。门庭重新粉刷过，梁上新绘了彩画，金漆闪闪，皆是《刑统》中的案例，肃杀当中带了两分内廷衙门特有的华贵文雅之气。掖庭属已不似昔日那般萧索冷寂，唯有门口侍立的两个小吏还是神情庄严。

我低低道：“既然入宫，便拿这条命还她罢了。多生一个又何必？”

向来我的药都是小钱从银院判的徒儿方太医那边拿了方剂，芳馨亲身脱手煎药和炮制药丸。小莲儿等人很少进殿奉侍，一时不晓得药在那边。我指导她一番，她慌乱一回，捧着盒子出去禀道：“女人，药已经被掖庭右丞卫大人拿走了！”说罢翻开盖子，药箱黑沉沉深不见底。

芸儿道：“是。殿下听闻大人病了，本来要亲身前来看望的。但是殿下怕本身说话太多，反而不能令大人放心养病。再者，这两日功课落下很多，白日里要苦读。是以只遣奴婢来。待大人病愈，殿下另有好些话要与大人说。”

是施哲。可我仍有些不敢信赖：“但是他们说，文澜阁的值夜内监在半夜里还听到掖庭属有女子的惨叫之声。”

病中口中俱是黏滞寡淡，我饮了一口青梅茶：“殿下为何要拦着刘大人？”

我淡淡一笑：“这话只放在内心便好，不成说。”说着递了一幅帕子给她，“我有件事情要和殿下计议，但是殿下忙，我又病了。你代我向殿下说明白吧。”

芸儿肃容道：“殿下命奴婢转告大人，‘志士不忘在沟壑，懦夫不忘丧其元’[63]我凝神半晌，已经了然。只听芸儿问道：“时候不早了，大人有甚么话要奴婢奉告殿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