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女帝师二(33)[第1页/共4页]

我缓缓道：“你究竟是谁？你究竟……为何来奉侍我？”

颖嫔道：“张氏被废出宫，现在病死。如何措置，也没有先例。请娘娘示下。”

皇后仿佛大为不测：“为何？”

颖嫔道：“娘娘才是后宫之主，臣妾不敢擅专。只因昱嫔姐姐有孕，周身不适，且表情郁郁。本日遣了姑姑奉告臣妾，想接母亲和mm入宫住些日子。此事没有先例，还请娘娘示下。”

皇后笑道：“倘若当时慎妃不在，你会如何作答？”不待我答复，她又道，“现在昱嫔有孕，颖嫔又被琐事绊住。待陛下回宫，本宫会进言，封你为嫔。你情愿么？”

一时候花圃里只剩了皇后与我，穆仙和芳馨远远侍立。我依礼问候了皇后和两位公主，皇后也问了两句慎妃出殡的景象。我正欲告别，忽听皇后道：“听闻慎妃出事的那一日，陛下召你去半云亭伴驾了？”

芳馨接过空碗，担忧道：“女人，陛下是已经起疑了么？”

我一怔：“贵妃已然离宫了。”

皇后点头道：“人各有志，本宫不会勉强你。今后陛下或许还会问你，你可要想好。”

苏燕燕去过慎妃的寝室，厥后慎妃便他杀了。本来如此，本来如此！我忙问：“那苏女人本身如何说？”

我握一握她的指尖道：“我晓得。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去掖庭属刻苦。我若不能想体例救你们，我便去陪你们。”

我霍地站起，“是苏女人吗？”

我又问：“她去拿玉瓶，是皇后的意义么？”

皇后道：“既然身子不好，就不消总来本宫这里回事。凡事你本身想着办，拿不准的，另有内阜院。闲了要善自保养才是。”

我照实答道：“陛下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谈不上要册封。”

我沉痛道：“慎妃娘娘华年殇逝，当日之事臣女只愿永久健忘。”

我叹道：“臣女不肯意。”

这题目听来不但笨拙，并且无聊，更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意味。痴情之人总觉得本身只在乎真情，实则情之一字本是一道聚散无常的灿艳迷烟，真正让人固执又不甘的，是烟雾以后的各种不堪。连皇后亦不能免俗。“臣女不知。”

【第二十四节 华亭鹤唳】

我心头一颤，定定看着她道：“必然会的。到时候，姑姑和绿萼、小钱，另有统统奉侍我的宫人……全会被抓去掖庭属鞠问。苏女人都逃不畴昔的，我们也都过不去。不但是我，连长宁宫刘女史身边的人，乃至弘阳郡王身边的人，都会去掖庭属走一遭。姑姑，你怕么？”

我叹道：“他不起疑，那才怪呢！我原想着他去了南边，约莫会缓一阵子再查。想不到他如此雷厉流行。”

小钱愁眉苦脸道：“传闻是陛下在南边下旨回京，俄然任命的。是一名姓施的大人。这位大人一上任，便将慎妃娘娘先前所住的历星楼翻了个底朝天，又问慎妃娘娘自裁前见过谁？”

与皇后闲谈几句，便遇见颖嫔来回事，因而我趁机辞职。皇后笑道：“她一来，你便走，多无趣。”我只得又坐了下来。颖嫔端端方正行了一礼，笑道：“巧了，姐姐也在。”

我惊诧。我自是问心有愧，哪怕在慎妃的事情上。芳馨跟从我多年，又一贯见事通透。固然我从没有对她说过甚么，但她对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当不是完整无知的。不然那一次，司刑郑新在御书房提及舞阳君谩骂我的事情，芳馨怎能答得如此符合天子的情意与她的本意？

皇后沉吟道：“三岁，现在十三四岁，恰是读书的年纪。”

皇后叹道：“这么多年，她的气性一点没改，还是如许想不开。”我低头不语，只是在袖中转着左手食指上的桂纹碧玺戒指。皇后又道：“听闻陛下那一日本来要册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