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村头的老裴家[第2页/共2页]

方氏听话，忙过来拉了下裴芩，跟朱氏好言道，“娘！我就舀半碗，湿个汗巾给大丫擦擦，转头脸上起了疹子也不好。”

“牛粪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四丫呛声，回身就朝柴火包跑去，丢下裴芩跟胡老夫对峙。

胡老夫也肝火了，“你他爹的叫一声，看牛粪承诺你吗？”

裴芩睁了睁眼，暗骂一声娘，冷眼看胡老夫，“一个大男人，因为一坨牛粪跟个小女娃儿吵架还要打起来，丢份不丢份！？有这工夫，多喂牛吃点草，下一坨就又拉出来了。”

朱氏正过来检查垛的柴火，看她舀水，顿时就皱起眉，“家里挑一缸水多难，你那脸一天洗几遍？还洗！你是能担水还是打井！？”

裴芩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拿着玉米棒子开端剥。

听到大门响动，方氏昂首一看三个闺女弄了阿谁一大包的柴火，赶紧起来，跑过来帮手。

方氏又洗了下，叫三丫四丫都擦刷洗洗，柔声叮咛，“擦了脸，就先去前院剥玉米吧！娘去做饭。”

把树叶子垛好，裴芩看了眼天，拍了拍身上洗的发白打着起码不下四个补丁的桃红斜襟褂子，又拍了拍几处打补丁的裤子，把沾上的灰土和叶子都拍洁净了，去舀水洗脸。

裴芩使了几次劲儿都拽不出来，再往外推，也推不出去，木着一张小脸看着被卡死的一大包。

裴芩内心叹口气，接过汗巾擦了擦。

裴芩神采顿时就变了，眸中寒光闪过。抓着筢子的手紧了紧，特想往他脸上号召。看他有恃无恐的恶棍样，扭头看四丫，“把牛粪给他。”

四丫把牛粪又拿回后院，散开连同树叶子一块埋进粪池子里，沤着。

陈氏伸脚踢了下她屁股上面的小板凳，“谁让你坐的？”

裴芩看她那脚踢小板凳硬往她屁股上踢，一个闪身起来。

三丫松口气，担忧道，“这胡老夫脾气孬的很，咱拿了他的牛粪，他这会不说啥，今后……”

“我打你们也野蛋子又咋？拾我家牛粪不还，公然是有爹生，没爹教啊！”胡老夫出嘴就骂。

裴芩拿着筢子，站在半山坡看着他。

入秋后，家里就一向在攒柴火，几小我把柴火弄到后院，垛到柴火垛上。

“我来！我来！”方氏说着过来，下力量拉着布票据就用力儿拽。

裴芩朝天翻个白眼儿，朝地上还热乎乎披发着白气的牛粪指了指，扛着筢子就走。

陈氏看她这疏忽的模样，内心恼火，“大丫！没闻声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