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村头的老裴家[第2页/共2页]

看三丫满脸担忧的站起来，四丫也神采丢脸的看着，责备她又惹事。裴芩想跟朱氏解释一下。

裴芩拿着筢子，站在半山坡看着他。

三丫和四丫都蹲在大簸箩边上拿了玉米棒子剥籽，非常风俗这类不公允的对待。

妇女们留在家里剥玉米，做针线活儿，拾掇地里入冬前的最后一茬菜。

把树叶子垛好，裴芩看了眼天，拍了拍身上洗的发白打着起码不下四个补丁的桃红斜襟褂子，又拍了拍几处打补丁的裤子，把沾上的灰土和叶子都拍洁净了，去舀水洗脸。

“我打你们也野蛋子又咋？拾我家牛粪不还，公然是有爹生，没爹教啊！”胡老夫出嘴就骂。

又拿爹说事。裴芩冷眼看着她。

裴芩朝天翻个白眼儿，朝地上还热乎乎披发着白气的牛粪指了指，扛着筢子就走。

陈氏神采顿时蒙上一层寒霜，拿动手里的玉米棒子摔在大簸箩里。

四丫把牛粪又拿回后院，散开连同树叶子一块埋进粪池子里，沤着。

小板凳被带起来，一个翻身砸在了陈氏的脚上。

陈氏伸脚踢了下她屁股上面的小板凳，“谁让你坐的？”

裴芩停动手，“装柴火脸上有点刺，我洗把脸。”

“日他娘的野蛋子……”胡老夫又想叫住她要回那泡牛粪，又因为牵着牛，还怕这一泡牛粪也被人给拾走了。骂骂咧咧的找了一个大树叶子叠到一块，把牛粪拾起来。

裴芩抓起布票据上缝的带子，三人抬着往家走。

“嗯。”朱氏淡淡的看了一眼。

方氏舀了半碗水，把汗巾放在木盆里，水浇在汗巾上渗入，递给裴芩。

“我来！我来！”方氏说着过来，下力量拉着布票据就用力儿拽。

裴芩不管如何说，芯子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见胡老夫要上手，手里的筢子朝他一耸，“咋？因为一泡牛粪还打人？”

见三姐妹都不动处所的盯着他，胡老夫眼神恼火的闪了闪，牵着牛回身先回村。

“不给！他凭啥说牛粪是他的，他叫一声，牛粪承诺他吗！？”四丫就不给，怒恨的瞪着胡老夫。一泡牛粪，还跟她一个小娃儿挣，就不给！

中间的陈氏斜着三角眼看过来，不善道，“谁让你坐的？”

布票据兜的柴火太多了，被卡在门外了。

陈氏踢开小板凳，疼的哎呦哎呦的站起来。

“这会不说，今后再说更不事儿了！”四丫表情还挺好，催促道，“从速把柴火抬回家吧！等会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