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能善了[第2页/共3页]
马氏抽泣着摇了点头,“哎哟,我那不幸的四儿啊……哎呦,他婶子,你说四儿到底做错啥了么……”
冬儿细眉微皱,揣摩着春花的话,“苏三说?哦,嫂子,你说的是玉堂春里的苏三起解吧,这段儿我也喜好,前儿村里堂会,我去听过,可没听全……哎,嫂子,你不是会唱几句么,你唱给我听听吧。”
他虽常说候四儿指不定哪一天就得讨一顿好打,可今儿这事儿来了,他还是有些心疼的,如何着也不该动手这么狠啊,咋能把人儿往死里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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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二十五六的瘦竹竿带着一个郎中,挤过门口的人儿进到屋里来,和候权树马氏说了两句,便让郎中到里屋去给候四儿看伤了。
村长候权树坐在一旁,挺直了腰背没咋的说话,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儿了,有辈分有权威,沉下脸来还真有几分骇人,屋里屋外就数马氏的声嚎的亮。
候权树一听,神采变了几变,双目瞪圆,气的胡子都抖开了,“二独子,你去,去给我好好查查,我要晓得今儿个到底是咋回事儿,还要把那些个下狠手的人儿十足揪出来!”
“不在家?这大早晨的会不在家,你没跟他闺女说是来给四儿看病的么?”摁里说段郎中早晨安息了不看病,可如何着,都应当给他桃李村这个村长点面子么。
二独子一听这话,哭丧了个脸,“哎哟村长姑丈,我这不问还好哩,我一说是找段郎中来给候四儿兄弟看病的,她闺女立马大耳瓜子扇了过来,您瞅瞅,直打我眼巴尾儿上了,都红咯!”
里屋又是传来一声嚎叫,马氏哭的更凶了,候权树一拍桌子,朝外头喊道,“二独子呢,二独子还没返来么,咋去请个郎中这么吃力儿哩!”
二独子得了令,进了去,未几时就出来了,一脸的难受,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别扭样儿,他瞅着候权树硬是咽下了一口气,畴昔低声的报了个信。
冬儿一早上山砍了一捆柴枝返来,进了院子瞧见春花一手端着几个碗,一手扶着墙往灶里走,她仓猝喊了她一声,把柴枝扔到地上赶上前去。
冬儿不认得此人儿,倒是春花,她瞅着一愣,“阿莲嫂子,你如何来了?”
春花与冬儿一同看了畴昔,只见院口从一旁渐渐走过一个女人,俩手翘着兰花指边唱边扮相。
那婆子想了想,忙说了,“哎,四儿他娘,俺过来的时候仿佛听了那么一耳朵,你家四儿这顿打是自个儿讨得,他仿佛欺负了谁家的闺女……,”
春花瞅着冬儿一笑,不就洗个碗么,真当她是病秧子了,“还别说,段郎中的药灵的很,昨个儿一抹,今儿就好……好多了。”她本想把重心放脚上的,可还是不成,忙改了口。
马氏又跟她劈面的一个婆子哭道,“他婶子,你说谁的心这么狠,下得了这手呦。”
“哎哟,四儿啊,你别怕啊,郎中来了……”
“胡说,我四儿不能!!”马氏哭着打断那婆子的话,抽脱手转向另一边,“哎哟,他姨啊,你说那些人儿咋胡说哩……”
“哎哟,要了我的亲命咯,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娃打成如许……”
“好吧,我也就会一俩句啊……嗯嗯,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与我那……哎,与我那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