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能善了[第1页/共3页]
“村长姑丈,咋了?”
二独子偏过脑袋,指着左眼让候权树看,他刚抹了点药,这会儿就眯着一只眼儿,在跟前的婆子一瞅,“哧”的一声笑了,得,这下真成独眼龙了。
“哎哟喂,轻点啊,我这儿又不是你家的面团子,你想咋捏咕咋捏咕,谨慎老子好了早晨踹你家门……哎哟喂――”
马氏叫喊了一声跟着郎中出来了,阿谁瘦竹竿也想跟去,让候权树给叫了返来,“二独子你过来!”
“哎哟姑丈,我找了,我真的找了,可那段郎中不在家。”
冬儿一早上山砍了一捆柴枝返来,进了院子瞧见春花一手端着几个碗,一手扶着墙往灶里走,她仓猝喊了她一声,把柴枝扔到地上赶上前去。
村长婆子马氏坐在堂屋里,哭天抹泪的拍着大腿,边上有俩婆子陪着劝着,另有几个老的少的男人坐在屋门口,俩手插在袖筒里看着内里的环境。
冬儿拗不过春花,只要作罢了,她往院子里看了看,“嫂子,我哥他们都下地去了么?”
这二独子是马氏的侄子,是候四儿的胞兄,打小总喜好眯着一只眼儿,村里的人就一向独眼儿独眼儿的叫他,背面坏了性子,成了地痞恶棍,就给自个儿取了个名号,说自个儿属龙,就叫独眼龙,可村人儿都不睬他,都叫他二独子。
春花点了点头,她起来那会儿就没瞧见乔武和桩子,院子里锄头又少了俩把子,可不就下地去了,至于梁子这小子,他是上书院去了,就在村东口,不过他家钱少给不了全份儿的,只能上半天,下半晌就返来了。
“好吧,我也就会一俩句啊……嗯嗯,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与我那……哎,与我那谁来着?”
“我不是让你找段郎中么,咱这儿就他的医术好,你搁哪儿找了……”
候权树皱着眉头看了自个儿老婆子一眼,抿抿老嘴,半晌说出一句“慈母多败儿”,这候四儿是他大舅子的儿子,打小过继给他,他自是清楚候四儿啥德行,只是老婆子一向护短,舍不得打一下舍不得骂一下,给惯成了明天这个模样。
春花瞅着冬儿一笑,不就洗个碗么,真当她是病秧子了,“还别说,段郎中的药灵的很,昨个儿一抹,今儿就好……好多了。”她本想把重心放脚上的,可还是不成,忙改了口。
马氏又跟她劈面的一个婆子哭道,“他婶子,你说谁的心这么狠,下得了这手呦。”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哩,”那婆子拥戴着点了点头,可嘴上说的和内心说的却不一样:候四儿那猴崽子听话贡献是对着你的,你当然这么感觉了!
他虽常说候四儿指不定哪一天就得讨一顿好打,可今儿这事儿来了,他还是有些心疼的,如何着也不该动手这么狠啊,咋能把人儿往死里打哩!
“胡说,我四儿不能!!”马氏哭着打断那婆子的话,抽脱手转向另一边,“哎哟,他姨啊,你说那些人儿咋胡说哩……”
就在春花吃难之际,院子外头忽的有人儿接了下来,“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倘公子得见面,来生变犬马我就当报还……”
二独子得了令,进了去,未几时就出来了,一脸的难受,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别扭样儿,他瞅着候权树硬是咽下了一口气,畴昔低声的报了个信。
候权树一听,神采变了几变,双目瞪圆,气的胡子都抖开了,“二独子,你去,去给我好好查查,我要晓得今儿个到底是咋回事儿,还要把那些个下狠手的人儿十足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