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易得[第1页/共3页]
莫老爷道:“贤侄女,这是两个银锞子和一百两银票。银锞子是姨父赏你的过年钱,银票是酒楼给的红包。且拿着回家,当个玩意过个新年罢。来年再来玩。家里好吃的好玩的多着,兄弟姐妹们一处,好耍呢。”
莫太太脸上俄然绽放出蒲月鲜花一样的笑容,腾地起家想迎出去,走了几步,又愣住,略带严峻地问身边的老嬷嬷,“奶母,我穿着周正否?容色素净否?”
给了银子就要表态承诺,天下可没有白食的午餐,这才是想得长远的人聪明之处。毕竟是见惯世面的买卖人物,既不把钱放在眼里,也不会让银子白花。
春花被盯得有些不适,深吸一口气,上前见礼。“侄女春花见太小姨父。”
春花捏着莫太太给的碎银子和莫老爷给的荷包,笑得合不拢嘴,银锞子十两一个,连银子和银票,细心一算,明天这一趟可有一百二十五两的支出!浅显人一辈子舍灭逃亡地挣,也不过手中这点。真是好大一笔横财!幸亏莫老爷这阵好风,让她明天发大财!
春花缓下表情,朝四周打量着。这是个专门措置平常事件的议事房,位于正房核心,透过屏风,仿佛可见一条的夹道回廊,通向女仆人的挂了一挂琉璃珠子阁房。客房内陈列了一溜原色松木家具。主位是张可半躺的高脚椅子,客位则是仅够一人坐的椅子,椅子上都垫了外相,暖和温馨。每个椅子边都有一张小巧的高脚桌子,上面放了一盏余茶。从房顶吊颈下两盆吊兰,枝叶富强,垂在空中。左边博古架上放了些瓷器玩意,光芒较暗,倒看不出好歹。
莫老爷一边问春花的年纪出身父母之类,一面携着一干人往阁房走。
莫老爷就有些迷惑地问:“但是帮咱家酒楼做事的春花?”
一群丫头乱哄哄地端着灶台往内里走,沿途点蜡烛的点蜡烛,焚香的焚香。一股风般就往里屋去了。内里人声传来,一会儿,一个着了桃色夹袄桃色锦裙十七八岁的仙颜小娘子打起了帘子。
两姨侄正打眼仗,莫老爷却笑了,道:“那里等获得年后封红包,早点给了,免得人孩子盼得心焦。恰是这几日才需得着花消,针头线脑、头花衣裳,过年东道,小娘子要买的东西可多了。迟早都要赏,不如早给了,免得心欠,连过个年都不安生。”莫老爷一边说,一边表示打帘子的桃娘。
撤下核阅的目光,莫老爷看起来就暖和多了。
春花道:“蒙姨父垂爱汲引,本不该辞,但已近年关三十,侄女需回家团聚过年,在此多谢你的美意了。”
莫老爷固然感觉春花浅显,描述尚小,但他走南闯北,甚么怪杰没见过,也不把惊奇放在脸上,对春花点头慈和地笑道:“贤侄女,你不错!老早就听人提起你,为酒楼做了很多功德。辛苦你了。”
莫太太这才想起春花来,不由眉毛大皱,又不得不答复,“这是我娘家姐妹的女儿。来我们家做客呢。”
一个三十多岁体格精干服饰整齐面子精力健旺的成年男人打头走出去,他脸上带了随便的笑,正向莫太太扣问家中事件。
春月春雪兴高采烈地跑出来驱逐。
春花笑道:“那是他们看得起我。不过是些娘子家的玩意,登不得风雅之堂。”
“太太,太太,老爷返来啦!”
莫老爷瞥了莫太太一眼,内心怎能不知老妻。――之前节约持家的娘子,现在却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世易时移,还道是当初风景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老是光进不出,谁还敢为莫家出运营策?家里绸缎布匹买卖越做越大,再像个小摊贩普通分毫必争,太失体统,也倒霉于悠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