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第5页/共5页]

书湘倒是还是往学里去，这日她坐在马车上，头靠着车厢壁，茗渠倒了茶递给她，嘴里说道：“二爷这都好几日不上学了，不晓得的还当你同大爷普通，竟是至此都不去了呢。”

… …

她是想要说些甚么的，可她一昂首，看看自家女人，又看看面前这位神采比本身庞大一万分的少爷。

想着就抛了个媚眼，当真是波光流转。可惜书湘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家，她指了指荔珠的食盒，“里头是甚么吃的，也給我尝尝可好？”

“是她呀。”书湘微露惊奇，不想牛氏那老婆子竟有这么俊的女儿。她们倒是打的好算盘，这是瞧着老爷反恰是不大往太太屋里过夜的，想着体例地使美人计。

平常看戏，她看戏里那些做贼心虚的人都是傻的，旁人不过一两句话的挑逗，立时就能叫他们哭爹叫娘暴露好大的马脚。

付姨娘这些年来就是这么点子伎俩，她本身出产完不久，怕大老爷另有新欢，忙不迭的就使手腕叫这俏丫头献殷勤了。

“还能说甚么，不过照实说了罢了。”两人上了石桥，湖面上映着月影，波光粼粼的，慈平道：“老爷又令人来叮咛过了，只叫你归家来了再往外院书房里去一遭儿，我瞧着这会子老爷怕还等着呢。”

大老爷不耐烦似的摆摆手，书湘只好退出去。到了门外却见廊下立着个身子纤细的人影。有几分眼熟。

大老爷四十不到，端倪清远，人到中年瞧着却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穿戴件雨过天青色的袍子。他将手中羊毫搭在玉莲藕笔架上，举手投足间模糊可窥出昔日的风华。

此时夜幕来临，恰是掌灯时分，府里各处廊上渐次亮起了灯火，远了望去如同一条条火龙。

一时屋里只剩下小婴孩不时收回的声音，其他上到几位主子下到仆妇丫头都不敢收回多余的声响。直到团花帘子翻开，大太太身边得力的丫头霜儿走出去。

临睡前，书湘想起她书架上成语集里那成语一箭双雕。

付姨娘是叫荔珠来勾大老爷的魂的，荔珠到底是年纪轻，想着本身风华正茂的年纪，何必吊死在大老爷这一棵树上，且府中大太太端方峻厉，不定她甚么时候就被大太太撤除了。倒不如悄悄的和面前这位二爷好了，再图将来。

书湘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才…才来的路上着了风，这会子头俄然疼得短长… …”

几个女儿都晓得今儿大太太要往老太太屋里去，按说数着日子，这清楚还不到大太太惯常往老太太那边去存候的日子，如何本日却特为使了郑妈妈往付姨娘院里抱走了小三爷，还非常看重的模样。实在是不平常。

“湘儿都听爹爹的。”书湘抿着唇角，内心欢愉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