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法[第1页/共2页]
这时家法也请了上来,冯元大手一挥,“来人,将他摁在凳上!”
“哼,忙?忙着跟丫头厮混?”冯元嘲笑。
“你!”冯佟氏一滞,一脸不成置信,想她一介大师闺秀,从未被人用这般肮脏的话骂过,更是当着一众下人面儿,顿时面红羞愤。
冯元回身出了府,只余神采煞白的冯佟氏。
老爷晓得了?晓很多少?何时晓得的?
冯元冷睨了她一眼,心下暗叹:府里人只觉得自个儿是因她无貌才不待见,可娶妻娶贤,自个儿何时嫌弃她面貌了?就这行事乖张、无贤无德之人,他如何恭敬的起来?
“老爷忒狠心,渊儿的臀已是血肉恍惚了。”冯佟氏愈想愈心疼,抓起帕子拭泪。
冯佟氏身子一僵,强笑道:“老、老爷说的甚么,妾身听、听不大懂,呵呵。”
冯佟氏听了这话公然一缩脖,冯元端的是恨铁不成钢:“慈母多败儿!冯安自小便被你护在羽翼下,我常常要训导,你皆又拦又挡,现在长成个贪花好色之徒,院子里的丫头被他凌辱个遍不说,竟又闹出了性命!”
“奶娘,当年王氏和刘氏的药,除却你另有谁晓得?另有那贱种......?”
冯安自来是个怂的,撇撇嘴,哼唧道:“不平,是爹曲解了,方才孩儿没不尊敬爹,而是将将睡醒,另有些含混着呢。那将府里下人虐待死一事,更是子虚乌有,乃是那小翠手脚不洁净,被发明偷了府里银钱才惭愧他杀的。”
“放屁!”冯元不防她竟说出这般不着四六的话,气得呼哧直喘。
吐出口郁气,他有些悲观道:“哎,侯府爵位由长房承,我本想让他走宦途,何如他不争气,被国子监除了名,练武又嫌苦。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只能承下些我挣下的家业。可你瞧他不思进取的模样,你我百年后,他坐吃山空,偌大师业也迟早败光!”
“那就好、那就好......”冯佟氏拍拍胸口,端的是虚惊一场,想必老爷也是揣测,没真凭实据打死不承认便是了。
不可,该管束还得管束,哪能听任自流。他打起精力,提声道:“来人,取家法来,再让那孝子给爷滚过来。”
偏这冯安不但瞧不懂眉眼凹凸,还专爱火上浇油,瞧自个儿老爹尽管坐着却不吱声,便吊儿郎本地掀掀眼皮,不耐烦道:“爹,你白叟家唤孩儿到底何事,孩儿忙着呢,如果没事孩儿就回了。”
“那王氏生下的孩儿为何短命,以后与刘氏二人又为何久久不孕,想必已是绝了身子,这前前后后你最是该当晓得的罢?”撇了撇茶末,他不咸不淡道。
“不拿银子打发了,你想他两个闹到全汴京皆知?你想你宝贝儿子一辈子说不上亲?”
说着,他俄然盯向下人堆,恶声恶气吼着:“是谁?是谁在我爹面前挑衅是非诽谤小爷的?小爷要扒了他的皮!啊......疼死了!”
瞧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冯元端的是不知该说他这正房太太过么好了,这些年自个儿念着结璃之情给她留着面子,她到现在竟还拿他当大傻子呢?
冯佟氏撇撇嘴,只一个儿子还不是得怪你不进我房门?可这抱怨的臊人话她可没脸说。
“你当我那般胡涂?本就未使多大力,他喊的倒跟杀猪似的。哎,不幸我这年纪,却只得他一个儿子,真是愁煞了。”子不教父之过,冯元只希冀此时将他引入正路还为时不晚。
冯佟氏撇撇嘴,方才她就一向不乐意拿忒多银子打发那贪财伉俪,此时一听老爷这般骂她的宝贝儿子,忍不住回嘴:“渊儿十四了,晓了人事沾了几个丫头罢了,谁知那小翠是个沮丧的,竟然死了。她那老子娘也是恶棍,二百两银子莫说一个小翠,一百个小翠都买得,真是便宜他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