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夕夜上[第1页/共3页]

泌阳长公主和几位表姐表兄更不必说了。

窦宪见母亲神采郁郁，忙说了句话岔了畴昔，“小傻子，你是不是不肯意走？”也不等履霜答言，便哈腰抱起了她。

长公主哼了声，“我不信你是在看簪。”

履霜嫌他烦，一扭身出去了。

泌阳长公主看了她一眼，淡淡斥起儿子来，“mm要换衣，你做甚么不让她去？”

两位阔别政事的长公主尚且对泌阳长公主如此凌辱，那些阴氏一脉的贵爵、朝臣，又会对废后之女有多好的态度呢？

成息侯长叹一声，窦宪也一言不发，神情落寞。履霜觑着他们表情不佳，一向到退席，都不敢开口。

泌阳长公主从前面走了上来，一边施礼一边淡淡道，“虽为甥舅，也是君臣。”

泌阳长公主转头看了阿谁穿戴紫色崭新宫装的女人一眼，平高山说，“涅阳长公主。”

履霜没重视到这些，一心只盯着长公主的发簪。那只簪的头部被打作瓜棱式小瓶，小瓶做成胆瓶式，上刻斑纹，端的精美万分。

窦宪讪讪的，履霜脸上也挂不住，忙道，“孩儿去去就返来。”

泌阳长公主看了她一眼，“人家和我们不一样。”

父子二人正对峙着，身后传来车马轱轳声，紧跟着一句娇柔的女声，“姐姐、姐夫。”马车垂垂停了下来。

“把身上这件换下来，穿边上那件儿...不好，还是太素了...再换那件樱红的尝尝...”窦宪的手里拿着一叠衣裙，站在一旁细心打量着履霜。

一旁的成息侯忙道，“快放下。过了年霜儿便十五岁了，你也该重视着分寸。”

他比的高度足有八尺，履霜忿忿地放开了他的手，“我若公然长到那么高，不成了妖怪了？你不但不想带我去，你还哄我！”站起了身。窦宪忙伸手去拉她，“干甚么呀，快坐下。”

“不忙啊。”涅阳长公主下了马车，上前挽住她胳膊，笑道，“从这儿走畴昔有千来步呢，姐姐不如上了我的车，大师一同吧。不然皇兄晓得我撇下你先行，又要骂我。”

身为外来者的她，到现在也没法同侯府中人真正处到一起去。

如果要说这世上履霜最离不开谁，情愿为了谁支出统统――那必然是窦宪。

一踏出来，面前便煌煌一亮。整座大殿都以紫罗毯铺地，氛围中环绕着清爽的百果之香。大殿上空，垂落着云锦之帷，殿两侧又燃烧着九光之灯。

成息侯虽心疼她，但毕竟是长辈、隔了一层，没法事事说与他听。且他又是个愁闷的脾气，便是畅怀浅笑时眼中也覆盖着雾霭普通的欣然，令履霜无端地不敢去轰动。

光阴仓促，很快便到了年末。

窦宪哼了声，“好甚么啊？那样素。本日有一群贵女要进宫，你这成息侯府之女的气度啊万不能被压了一分。”

圣上哈腰扶起他们，驯良笑道，“老和娘舅见外。”

履霜“哦”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皇后一会儿。

“要等十月做了生日，才满十五呢。现在还是个丫头电影。”窦宪用心气他爹，抱着履霜又往前走了几步。成息侯紧跟着他叱骂。

实在她一向是个孤介的性子，很顺从和别人的靠近的。可不晓得为甚么，对着窦宪，那些撒娇和靠近便理所该当。

成息侯忙对涅阳长公主告了不是，对方笑着拿帕子掖了掖鼻上的粉，闲闲道，“阿歆这孤介脾气，姐夫你也该经常劝着些。”提起裙子上了马车。

按例，除夕之夜，诸王、诸公主是要一同入宫，陪着天子一家守岁的。是以，未时不到窦宪便赶到了快雪楼，帮着履霜遴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