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康复[第1页/共4页]

水芹连声说别别，好说歹说地把她劝回了床上，承诺着把窗户略翻开些。

窦宪难堪地赔着礼。履霜悄悄睨了他一眼，拿过一双筷子塞进他手里，“好了，快用饭吧。”

履霜细心打量他，果见他眉宇有模糊的怠倦之色，忙道，“那你别给我扇风了，快归去歇着吧。”

离的近，她身上甜丝丝、凉森森的体香一阵阵扑入鼻中。窦宪忍不住脸红，粉饰地问，“被子上熏了甚么香料啊？”

履霜点点头。

窦宪大惊失容，霍然站起，“你下厨了？伤还没好呢，你...”

“早结痂了。”

履霜略想了想，道，“那不如你在我这歇会儿吧？去我劈面榻上歪着。”

“把窗户开开，总如许闷着，我气都喘不上了。”履霜半靠在软枕上，蹙眉说。

窦宪简短地答复，“在快雪楼用过了。窦顺和木香呢？”

窦宪温馨地看着她的侧影，心中一片安好。

履霜见他两眼下乌青乌青的，担忧道，“你在宫里执勤，逮着空也歇歇。”

窦宪本就精力倦怠，现在闻着绣被浓熏，更是筋骨酥软，很快就坠入了沉沉的梦境。

“就动！”履霜负气说着，又翻了个身往外，“除非你把窗开开。”

“奴婢让他们先去睡了。”桔梗一边替窦宪宽着衣服，一边忍不住道，“目睹着四女人一日比一日大，您也该顾及着分寸。”

窦宪拿过喝了一口，葵羹暗香，伴着鸡汤的香浓，非常的鲜美。他很快便就着汤连续吃了两碗饭。

窦宪接了过来，回身走向软榻，脱靴躺了上去。

“更加没端方了。”窦宪嘴里悄悄斥着。拿过履霜床前的小凳，远远地坐了下来，朝她扇着风。

“我新封了列将军之职，按理第二日便要进宫谢恩的。怎料圣上传下话来讲不急，等你伤好了，一起去。我想着，毕竟刘恭造了这么大一个孽。圣上身为君父，于情于理都得对你安抚几句。别怕，到那天你跟着我，走个过场便返来了。”

履霜像被热水烫了，敏捷地抽开了手，背到了身后。

但是，才刚把窗推开条裂缝，“啪”的一下，有人从内里把它关上了。跟着窦宪身着戎装，走转进了房内，“又趁我不在，偷偷开窗。”

履霜见他眼皮子似合非合，大抵是困了，忙打了个哈欠，说，“我想歇觉了，等我醒了你再说。”

等走了好长一段路，他蓦地愣住脚步，今后看了一眼。阿谁月红色的身影竟然还站在窗前，谛视着他拜别的方向。他眼圈发热，握紧袖子，猝然加快脚步，往松风楼去了。

窦宪踌躇道，“这不好吧...”

“有甚么不好的啊？又没让你和我睡一张床。”履霜红着脸低声道。从床榻里间的暗格里拿了只软枕，扔给他。

窦宪走了过来，不安闲地说，“这个不好穿脱，一贯是窦顺帮我弄的。”

履霜这才抿着嘴浅笑起来，一边替他挟着菜，一边先容道，“左边阿谁是匏羹。我拌了盐、豉、胡芹。中间阿谁是蒜瓜，把秋间小黄瓜，用石灰、白矾汤焯过，控干，稍腌后搅拌大蒜泥，浸好酒、好醋。右边阿谁是干崧。切后加马芹、茴香、杂酒、醋水，用净盐浇。封闭起来，撼触一百次。”

“有一个李超，保护内廷有十来年了，也算禁军中的白叟。一身工夫倒算绝佳，只所作所为多有犯警。他为人极其好色，常掠别人的妻女。另有一个王晗，常带着底下人在京师大放贷钱，弄的乌烟瘴气，偶然还闹出性命来。另有几个...哎算了，不说也罢。”

“才结痂几日？万一伤口裂开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