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原是太子[第2页/共2页]
声音不大不小,但清楚入耳。
他竟然认出她来了!
但于今晚认出他来,或许是天意,在考学这条路上,再艰巨,她也必然会对峙下去,想朝着他的方向,再进步一分。
她吃紧上前走了几步,直到他身前才站定。
即便只是一闪而过,她也清楚地看到,那是当今东邑太子才有的龙鳞甲片。
他……竟是太子,君胤!
肖青云闻言倒是一愣,细细看了看秦殷,猛地一个回神,赶紧作揖,“本来竟是那日的小兄弟,本日着了红装,竟叫我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她昂首,清澈无双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看着他的眼,看着他与五年前全然分歧的面庞。
言外之意是,她已不是丫头了。
肖青云见状,上前一步道:“公子,这女人便是偷了我们随身荷包的小贼。”
这丫头,风趣的很。
秦殷又笑笑,“谢殿下不杀之恩。”
“是,那就借殿下吉言了。”秦殷勾唇一笑,竟是可贵地调皮神采。
她直起背来,抬眸看着君胤,“草民只是惶恐,一来是数月前与太子殿下同业却频频犯上,二来是本日拿了殿下的荷包却巧舌令色不予偿还,这两件加起来,足以判草民极刑。”
谁说不怕,她是怕的。
此人……
“你但是学女?”
而肖青云也作了揖,回身上马,驾着马车上了石桥,顺着石桥一起向凉州城内去了。
但是就在他伸手接过荷包,那一层轻笼在衣袍外的轻纱被风吹起,挂在腰间的雕花血玉后,另有一枚金色令牌一闪而过……
肖青云在一旁看着,竟是说不出的古怪,每次见这女人对着本身的时候,常常都是谦逊缄言又或是咄咄逼人的架式,可这番和顺旖旎,倒是少见。
他的声音没有了那日的沙哑降落,反而多了些亮色,如涓涓泉水普通,听得舒心。
即便五年前,他就是这么唤她的,一口一个丫头,和顺至极。
五年时候了,那他长变了模样也是道理当中,只要这枚雕花血玉就是那年救她那人身上的貔貅,便是他了!
说不出内心是如何情感,似是有光荣,又似是又失落,她理不清,分不明。
“或者说是一名……女人。”
君胤微微点头,“那你可莫要让我绝望,三年一次考学,机遇可贵,你若能好好掌控,进京任职也是有能够的。”
是了,恰是那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