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原是太子[第1页/共2页]
秦殷霍得瞪大了眼睛。
秦殷吞了吞口水,这处所并不算敞亮,即便她盯着看,也没法肯定这血玉便是那年救她之人身上佩带的血玉。
真的是他!
她直起背来,抬眸看着君胤,“草民只是惶恐,一来是数月前与太子殿下同业却频频犯上,二来是本日拿了殿下的荷包却巧舌令色不予偿还,这两件加起来,足以判草民极刑。”
她昂首,清澈无双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看着他的眼,看着他与五年前全然分歧的面庞。
身后马车悄悄闲逛了一下,秦殷却扶着马车身,一动也不敢动。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他认出她来了?
秦殷浑身一震。
他腔调轻柔,不像是平常君主那般的冷硬凉漠,却又比温润如玉多了几分萧洒,却也教秦殷少了几分惊骇和畏敬。
可她……已不是当年阿谁策马扬鞭交战天下的秦殷,也不是阿谁大赦天下后被放逐荒漠的死囚。
“既然二位公子认出了我,那么这荷包……也便物归原主吧。”秦殷把一向拽在手里的荷包递给了黑衣公子,眼睛却一向盯着那紫色的衣角。
肖青云在一旁看着,竟是说不出的古怪,每次见这女人对着本身的时候,常常都是谦逊缄言又或是咄咄逼人的架式,可这番和顺旖旎,倒是少见。
那么当年救本身的那人,便也是当今太子君胤了!
当年那人曾说,这貔貅能够护佑他,也能护佑百姓百姓,虽性凶,但若操纵恰当,便可福泽万民。
说不出内心是如何情感,似是有光荣,又似是又失落,她理不清,分不明。
言外之意是,她已不是丫头了。
君胤筹办回身上车,却在车前愣住了脚步,侧首看她,“丫头,好好考学。”
他低眼看向她,目光顿了顿,缓缓道:“女人……有些眼熟,倒是像那里见过似的。”
“你但是学女?”
她吃紧上前走了几步,直到他身前才站定。
君胤微微点头,“那你可莫要让我绝望,三年一次考学,机遇可贵,你若能好好掌控,进京任职也是有能够的。”
该想到的,这马车上就应当是那日唇色略惨白的新月袍公子了,只不过本日他着的并非新月色长袍,而是绣着银纹的紫色长袍,内里拢着一层银灰纱衣,在洁白的月光下显得华光万丈。
秦殷倒是心头一松,他并没有认出她来,他认出来的,不过是那日的黄脸小兄弟。
但是她的目光倒是落在了他腰间那一枚雕花血玉上,那玉石的正中间便是用极好的雕工刻成的活矫捷现的貔貅。
但是就在他伸手接过荷包,那一层轻笼在衣袍外的轻纱被风吹起,挂在腰间的雕花血玉后,另有一枚金色令牌一闪而过……
即便晓得他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但他也是将来东邑的君主,也仍旧是怕的。
秦殷却听不出来任何话,她只是看着他,等着他上面的话。
秦殷又笑笑,“谢殿下不杀之恩。”
他竟然认出她来了!
他……竟是太子,君胤!
肖青云见状,上前一步道:“公子,这女人便是偷了我们随身荷包的小贼。”
是了,恰是那貔貅。
君胤亦低眸看她,还未完整伸开的面庞上唯独那双清澈如朝露般的双眸最摄民气,只见她沉着沉着,层次清楚隧道出一二,最后竟连极刑也等闲说出口,面上毫无惧色。
肖青云闻言倒是一愣,细细看了看秦殷,猛地一个回神,赶紧作揖,“本来竟是那日的小兄弟,本日着了红装,竟叫我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秦殷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