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各怀心事[第2页/共2页]

苏太君点头，表示丫环泡茶。

早上存候时，郦书雁格外困顿昏沉，连苏太君叫她也没闻声。

这一觉既长又沉，直到半夜时分，她才垂垂醒转。她不晓得本身睡了多久，揉了揉眼睛，往外看去。纱帐外只要一灯如豆，火光暗淡，半黄半红，遥遥映着窗边苦楚的月色。

郦国誉不置可否。他越是沉默，艾姨娘就越心虚，干脆哭道：“妾身是个命薄如纸的人，端赖老爷放抬爱，妾身才有明天……老爷，妾身那里是那么不满足的人？如果连老爷也不信我的为人，我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

因为皇孙贤达而废立太子也是能够的。天子对儿子们一视同仁，叱骂极重，对孙辈就要宽大很多。他格外喜好弓马纯熟、面貌俊美的秦王世子，常说“此子类我”。

郦国誉在一众妾室后代面前被母亲斥责，脸上有些热辣辣的。他急着转开话题，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年大雪，绰儿带着车马行李，在路上走得慢。等他返来，大抵是来岁了。”

郦书雁喝了茶，精力好了很多，闻声这句话，她看了郦碧萱一眼。郦碧萱脸上固然含笑，露在袖口外的指尖却被本身掐得发白。郦书雁收回目光，嘴角微翘，愉悦之情油但是生。

“你进府的时候，眼睛比其别人都清澈，以是我最疼你。――你可千万要好都雅待它，别孤负我宠着你。”

“……是。”

“眼看着要过年了，提甚么死不死的？”郦国誉皱眉，伸手扶艾姨娘起来，“也别动不动就跪下。我也不是不信你，但明天的事太奇特了。”

郦书雁把那张纸拿到灯下。看清纸上笔迹那一刻，她的睡意消逝得无影无踪。

到了中午，郦书雁总算对完了账。她连着两天一夜不睡，精力松弛以后，只感觉头痛欲裂，用尽满身力量才躺到床上。

艾姨娘服侍他时候不短，晓得他必然有别的话敲打本身，惴惴道：“谢老爷嘉奖。”

“……昨日睡得太晚了，”郦书雁掐了本身大腿一把，逼迫本身打起精力，“是孙女有错，祖母恕罪。”

“娘，您放宽解。”郦国誉安慰道，“来岁绰儿乡试，返来就不走了，有的是时候在您老面前尽孝。”

看来时候还早，能够稍睡半晌。郦书雁睡觉轻，轻易被轰动，顾虑到这一点，侍女见她睡着，也只是为她盖了被子，而没有脱去她的衣衫。郦书雁坐起家，解开衣带，不经意间，瞥见枕下暴露一条窄窄的白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