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会见十三勋,明末失政[第3页/共5页]
弃船登岸,朱永兴才正式宴请夔东的诸位将领。作为朝廷所赐封的夔东的领,郑王刘体纯粹和郝摇旗在竹溪、竹山一带阻击甘陕清军,现在前来汇合攻打荆州的便以临国公李来亨为。
“谢殿下嘉奖,末将等实不敢当。”李来亨赶快代表世人举杯谦让。
“末将也是有私心,后见殿下朴拙,方觉悟过来,还请殿下勿罪。”王光兴心中暗喜,倒是态度恭谨。
实在就李自本钱人的出身和作为而论,他当然不是鞭策汗青进步的“豪杰”,但也不是天生的悍贼。与张角、方腊、白莲教、青莲教以及厥后的承平天国比拟,李自成带领的农夫叛逆实在是起码宗教色采的。他的叛逆美满是因饥荒所逼。
一杯酒下肚,朱永兴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孤出缅入滇之初,各部残军虽6续集结,然军心混乱。兵将心机疑虑。孤一步一步走过来,到了现在这般情势,所靠者何也?”
汗青上的吴三桂尚且顾虑到该城十数万生灵,不忍心决堤,水淹清军,殃及百姓,而回绝了部属“决荆州大堤,必破荆州”的建议,朱永兴天然也不敢是以而背上千古骂名。
这个当代官吏摧民气肝的奏折明天读来仍然令人神摇。三百年前饥民的话直接、痛快,比后代一打学者表在核心期刊上的文章更靠近真谛。因为按照“血酬定律”。既然“饥死”和“为盗”所承担的“风险系数”是不异的,那么按照“好处最大化”的原则,当然应被挑选“为盗”,因为“为盗”起码能够吃饱了去死。
李来亨的平生首要工夫都是在与满清作斗争中度过。茅麓山更成为大6反清武装的最后一次惨烈之战。后虽兵败身故,但誓不低头,杀身成仁的民族时令,足以映照日月!李来亨败没,中原再无寸土一民为明者,惟诸郑屯外洋,今后中原沦落三百年,惜哉!
“临国公李来亨――”朱永兴最后把目光集合在李来亨身上,连连点头,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时过境迁,汝现在如何想?”朱永兴悄悄一弹酒杯,出一声轻微的脆响。说道:“当时的忠贞营屡受刁难,缺粮少饷,处境困难。现在呢,夔东虽贫困偏僻,却比当时景象强上甚多。”
“身病好治,芥蒂难医啊!”朱永兴慨叹了一声,持续说道:“孤内心如何想,说出来也不令人佩服,唯有以实际施动来证明。伤有养,死有恤,退役有安设,再有奖惩清楚,公道忘我,这才垂垂使西南明军归心。象晋王、赵王等,本身的繁华繁华是一方面,能令跟随的部下有个好归宿,亦是他们的心愿。你们呢,是否也有此盼望?”
……有司悚于功令之严,不得不严为催科。如一户只要一二人,必将令此一二人赔一户之赋税;一甲只要一二户,必将令此一二户而赔一甲之赋税。等而上之,一里一县无不皆然。则现在之民只要抱恨而逃,漂流异地。此处逃之于彼,彼处复逃之于此。转相逃则转相为盗,此盗之以是遍秦中矣。
与此比拟,朱永兴算是很慷慨,很公允的了。现在又以赞美口气说到旧事。明显更显得亲热热忱。
说到水攻,评书上津津乐道的是关羽水淹七军,而李自成水淹开封则是一场人间悲剧。作为大顺军余部,他们岂能不晓得此事。对于朱永兴话中的含义,他们揣摸不透,哪敢随便答腔。
朱永兴停顿了下来,李来亨张了张嘴,想辩白一下,可还是没有吭声,等着朱永兴持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