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会见十三勋,明末失政[第2页/共5页]
臣乡延安府,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其粒类糠皮,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至十月今后而蓬尽矣,则剥树皮而食。诸树惟榆树差善。杂他树皮觉得食,亦可稍缓其死。迨年关而树皮又尽矣,则又掘山中石块而食。其石名青叶,味腥而腻,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民有不甘于食石而死者。始相聚为盗……间有获者亦恬不知畏,且曰:死于饥与死于盗等耳!与其坐而饥死,何若为盗而死,犹得为饱鬼也。
……有司悚于功令之严,不得不严为催科。如一户只要一二人,必将令此一二人赔一户之赋税;一甲只要一二户,必将令此一二户而赔一甲之赋税。等而上之,一里一县无不皆然。则现在之民只要抱恨而逃,漂流异地。此处逃之于彼,彼处复逃之于此。转相逃则转相为盗,此盗之以是遍秦中矣。
一杯酒下肚,朱永兴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孤出缅入滇之初,各部残军虽6续集结,然军心混乱。兵将心机疑虑。孤一步一步走过来,到了现在这般情势,所靠者何也?”
“驱除鞑虏,规复中原,这是孤早已提出的目标,便是所谓的复兴大业。”朱永兴停顿了一下,持续说道:“能有本日情势,皆赖众军精诚连合,号令同一,能够协同共同作战。如果内部纷争,各无私心为重,又岂有现在之局面?”
因此,就本质而言,与其把农夫军称作“农夫反动军”、“义兵”或“贼”、“寇”、“匪”、“盗”,还不如直接把他们称作“饥民”更靠近究竟。“饥民”当然不是高傲的本钱,但也不是天生的热诚;抢粮(农夫军本身称“打粮”)必定不是一种光荣,但当各种通过诚笃劳动糊口的路子被一一堵死以后,抢粮吃几近就是一件无可非议的豪举,起码不比那些将别人碗里的饭夺走的人更无耻。
“是殿下贤明神武,使兵将归心,绝地崛起。不成反对。”荆国公王光兴赶快拱手恭维。
“荆州最怕决堤,如决江水则荆州清军尽为鱼鳖,但是――”朱永兴证明了本身的判定,放下望远镜感喟道:“我们是王师啊!”
“汝很好。孤敬汝一杯。”朱永兴沉吟了一下,举杯表示。然后一饮而尽。
实在就李自本钱人的出身和作为而论,他当然不是鞭策汗青进步的“豪杰”,但也不是天生的悍贼。与张角、方腊、白莲教、青莲教以及厥后的承平天国比拟,李自成带领的农夫叛逆实在是起码宗教色采的。他的叛逆美满是因饥荒所逼。
一有“**”便委过于天,明廷不但不设法布施,反而加征三饷(辽饷、剿饷、练饷)不竭,明征以外有“私派”,“私派”以外另有“火耗”,弄得民困财尽,千里榛莽。这时李自成的“三年免征”、“平买平卖”、开仓赈灾就大获中原民气。
以原大顺军为主体的这支首要的抗清武装在南明朝廷内几近一向遭到轻视和架空,早在隆武期间何腾蛟、章旷等人节制着湖南全境时。就在驻地粮饷上对其多方停止刁难,厥后在永历朝廷内又遭到瞿式耜、陈邦傅、李元胤等人的排挤。孙可望掌权时,也向来没有对其供应后勤援助。
“殿下所言极是。”李来亨见朱永兴的目光扫过来,拱手答道:“力分则势弱,一盘散沙天然是没法与鞑虏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