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日上三竿人方起[第2页/共3页]
“好吧,我走啦,记得等下出去吃早餐,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看来昨晚真是劳累了。”崇三邪笑道。
岳萧一字一句的看动手札,花想容的出身,他明白,花想容本是蛮羌人,这个岳萧清楚,有仇未报,仇?何仇?岳萧不解。
天井里,两人相依相偎,看着一树梨花,青白订交,倒是惹人爱好,水池里,红鲤水面轻跃,拍打着水花,甚是欢腾。
孤坟里,曾是一代人杰。
长夜下,天宫长廊中,一人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寂静无声的保护着。
解下腰间的小酒葫芦,那边装的是十三年的落沙老酒。
“兄弟,我晓得你很难过,但是这只是临时的,统统都会好过来的。”崇三说着。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不晓得甚么时候,江燕蝶呈现在天宫里。
男人看着那人间少有的十三年落沙老酒,还是是没喝。
暮秋苦楚的场景让那站在孤坟前的男人泪落满襟。
“甚么人?我出去的时候,就你一个光着膀子,在床上抱着棉被傻乐呢。”
随之消逝的另有那两个季子打闹玩耍的场景。
只是这一句悄悄地呢喃,是说给谁听呢?
“人呢?你甚么时候出去的?”岳萧问道。
听着天宫里传出的悄悄鼾声,崇三微微一笑,接着缓缓道来。
“想当初……”只不过只说了三个字便戛但是止。
崇三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直接朝着崇三泼去。
“对啊,想当初,统统都只是想当初,现在的我不也是活的挺好的么”沉默了好久,在风中,崇三昂首看着莲花峰,冷静隧道。
“妾自蛮羌来,自当归去。”
……
只是这统统都消逝了,消逝在漫天飞沙的戈壁里。
穿好衣服,随便的梳洗了一番。
看着日出,数着日落,道不尽的郎情妾意,两小儿耍着剑,玩着刀,相互较量着,只是那一对小兄弟,何必胜负?
“大哥,能不能……”
“大哥,想容走了。”岳萧回过甚,苦着脸说道。
在人前一向铁血的男人,在这座无字碑前倒是这般柔情。
“没闻声啊。”崇三看着那还是抱着棉被乐滋滋的岳萧。
男人冷静的揭开葫芦盖子,举起葫芦,对着无字碑无语很久。
“看吧,这应当是她留给你的。”崇三在桌子上拿起一封信。
岳萧闻言,顿时感受脸上火辣辣的。
无字碑前,酒葫芦一个,酒葫芦里,还是装的是十三年的落沙老酒。
她走了,来的仓猝,走的亦是仓猝。
“哦……”岳萧并没有说出下文,不过聪明如崇三般,岂能不懂岳萧的意义。
“莫非是真的劳累了?”想起昨夜的猖獗,岳萧自言自语道。
“有仇未报心难安,君当保重。”
多么强大?
牌匾?山道?古南岳天柱山?
漫天黄沙中,刀光剑影下,一人战千骑。
纸上有些褶皱,似是水渍所留下的,想必那是想容的泪吧。
春意盎然的天柱山,迎来了归真棋局后的第一个拂晓,只是没人晓得,在这天空洞着鱼肚白的拂晓里,一个身影自天柱山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摸索而下。【ㄨ】
看着这一副安闲闲适的场景,岳萧紧紧抱着怀中的才子。
“大哥,我不风俗啊。”岳萧红着脸说道。
孤坟下,安葬着的究竟是谁?只要男人清楚,或许那无字碑后的黄土下的枯骨也清楚吧。
长夜里,天宫上,一人长袍下安然入眠,时不时地在其嘴中蹦出别走,等我之类的词汇。
……
“孟婆汤不忘,来生喊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