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日上三竿人方起[第1页/共3页]
男人走了,留下一地苦楚孤苦,男人走了,留下孤坟自处。
崇三一向陪在岳萧身边。
她在半夜里,便是半夜的鬼怪,她在拂晓里,便是拂晓的一丝亮光。
花想容沉默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嘲笑着写着古南岳的天柱山。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只要孤坟一座。
“莫非是真的劳累了?”想起昨夜的猖獗,岳萧自言自语道。
“算了,让他一小我静会儿吧,这都一整天了,饭不吃,水不喝,就只要这么一句话。”崇三拉着江燕蝶走了。
暮秋苦楚的场景让那站在孤坟前的男人泪落满襟。
“哦……”岳萧并没有说出下文,不过聪明如崇三般,岂能不懂岳萧的意义。
看着日出,数着日落,道不尽的郎情妾意,两小儿耍着剑,玩着刀,相互较量着,只是那一对小兄弟,何必胜负?
颠末悦来堆栈,没有引发任何人的重视,静悄悄的颠末,静悄悄的分开,只留下仓促一瞥。
“勿念,想容。”
穿好衣服,随便的梳洗了一番。
只见满地黄沙中,一人一剑面对着千骑,看着劈面金戈铁马,严肃壮阔的架式,似是感到惊骇的并不是那一人一剑,而是这练习有素的千骑。
岳萧正筹办起床,但是满身光光的,总感受有那么点别扭。
“看吧,这应当是她留给你的。”崇三在桌子上拿起一封信。
“人呢?你甚么时候出去的?”岳萧问道。
美景不常在,安闲不常有。
岳萧只能难堪的回之一笑。
“岳郎,我走了。”开首的一句话,仅仅五个字,便让岳萧昨夜所做的好梦化成了泡影。
院墙边上,有两季子玩耍玩耍。
孤坟里,曾是一代人杰。
赤色傍晚,马嘶枪鸣剑无声,空留一地血影。
崇三并没有拜别,而是拿动手中的长袍给岳萧盖上,坐在一边。
多么称心?
至于最后的三生石,孟婆汤,来生几个深沉的字眼,岳萧更是难以了解。
无字碑前,酒葫芦一个,酒葫芦里,还是装的是十三年的落沙老酒。
天井里,两人相依相偎,看着一树梨花,青白订交,倒是惹人爱好,水池里,红鲤水面轻跃,拍打着水花,甚是欢腾。
长夜里,天宫上,一人长袍下安然入眠,时不时地在其嘴中蹦出别走,等我之类的词汇。
看着无人补葺的牌匾,宽约三尺,高约一尺,上书古南岳三字,草书。
如果这是实在的场景,或许会成为一段传奇,不过却只是……
岳萧闻言,顿时感受脸上火辣辣的。
放下葫芦,盖上葫芦盖子,男人拿起剑,转成分开,留下孤坟一座。
半夜里,崇三来到这天宫,看着横躺在长廊上的岳萧,也许是累了,竟然就那样躺在冰冷的花岗石上睡着了。
解下腰间的小酒葫芦,那边装的是十三年的落沙老酒。
“兄弟,我晓得你很难过,但是这只是临时的,统统都会好过来的。”崇三说着。
“你还美意义说啊,昨晚一夜春宵,倒是睡的安稳啊。”崇三嘲笑岳萧道。
男人看着那人间少有的十三年落沙老酒,还是是没喝。
“走了又何妨?莫非没有她,你就不活了?”崇三拍着岳萧的肩膀说道。
多么强大?
牌匾?山道?古南岳天柱山?
黯然萧索的背影,在古南岳的谛视下,冷静地远去,直到消逝在花岗石扑就的山道上。
冲出房间的岳萧如发了疯般寻觅花想容的身影。
不过很快就发明了不对。
来时一身公子哥打扮,走的时候,倒是简朴朴实了很多,一席素装,一根布带非常随便的扎着青丝,挽着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