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语惊四座[第1页/共3页]
“就算百万人都归了南,南边地少?他们何故为生?”史浩问道,见不得这小孩口出大言。
“草民没有说太祖必然是错的,但是天下大事时移势移。汉武帝任命桑弘羊任大司农,推行均输平准政策,才可北驱匈奴,此时大汉建国96年。庆历三年,仁宗任命范文正(范仲淹)新政,比之大汉,大宋建国才83年,厥后又有神宗王荆公(王安石)变法。何也?仁宗,神宗不知祖宗端方吗?时移势移,北虏之威胁比之建国更甚。才有靖康之乱。”
“小子晓得不能独吞这好处?王爷亦可择大师一起做。江南便可夜夜都闻机杼声。福州现在有人莳植棉花,更可作为质料,但小子觉得地盘不能都种棉花,此事必须强令制止,种田不成废,粮食必须都由官府经手,原粮商可做织机布匹马匹买卖,以高金向北地收买,金人目短,必定废耕植棉,更有羊毛亦可织线,金人必荒地以饲牛羊。则北地良民无可生存,必定南来。则金地人少,宋朝人多,以人多欺人少,岂无胜算?粮食全在官府之手以低价向北地供应,则金人必不在乎毁耕还牧。则粮草之算已在我大宋手上。”这下子,赵瑗,史浩,韩世忠全都说不出话。此计不但有大好处更是将北地百万百姓都算计在此中,不成谓不毒。也不成谓不狠?金人要买粮食,要卖棉花,羊毛,款项还是留在宋地。但是棉花,羊毛倒是流入了宋地。更能够织成布再卖归去。现在独一需求担忧的就是粮食产量和北地百万百姓的生存。
“斗怯懦子,我问你如何能获得大量款项,你说吃的干吗?”赵瑗急的恨不得跺张曜宗一脚。
赵瑗倒吸一口冷气,一人一天相称于别人十天,百十台一月岂不相称于三万人一天的活计?金朝的岁贡25万匹布难道轻松就能达到,还不足力惠泽百姓。
张曜宗气愤的说道:“甚么狗屁‘北人归北,南人归男’?金人起家于白山黑水之地,带甲不过数十万,全朝不过百万,我数百万百姓以十抵一跟他们换,也能把他们换洁净了,现在北人归北,都成了大金子民,一则失其心,仿佛被朝廷丢弃,二则沦为金人仆从,每日生不如死?王爷莫非以为他们不是我大宋子民吗?”
“好,不说这饭店的事,小子再问一句,王爷可有北驱强虏的志气?北驱强虏可有底气和掌控?”
“织场各处,可雇良家妇入工。男人择其健者入军。更有西南大理商道,西域海道能够用人,另有……”
赵瑗:“汝大才,但是金银何至?”
“小子鄙人,在家时见家母纺织辛苦,略加窜改,家母现在一人一机一夜可做别人十天所作之活计。小子家现在不过百十织机罢了。”张曜宗又说出一个动静。
张曜宗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大纸,叠的四四方方的,摊开来,铺满一张桌子。
“王朝兴替自有其规律,秦思周之乱在于诸侯,收天下为郡县,以法治国,亡于法学刑法严苛。汉高祖取秦之经历,分封诸侯,以同姓治天下。祸起诸侯,亡于外戚。晋亡于贵族权大,隋亡于劳民伤财,唐亡于机信外族。我大宋太祖杯酒释兵权……”
赵瑗边看边赞,“好文章,好文章,史师,你也来看一下。立论诧异,发人深省。”
“南边不适大马,何为?吐蕃内哄,可乘之。西域有良马,古之汉武发兵伐大宛,得之汗血。今为金人所阻,可择人由泉州出海,一起向西,可到波斯,亦有良马可得。至此,我大宋方可有马可用,但是干政大理,出海西域,皆须款项,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