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徐家大郎[第1页/共3页]
周老夫人一听大怒,竟颤颤巍巍指了容娘道:“若不是为的容娘,我家淮南怎会……?”话倒是有些说不下去,只得仍拿了容娘说事,“你这个无人教养的贱人,你勾搭七郎,做的功德!”
守中叫婢女扶周老夫人坐了,本身捡了徐夫人身边椅子坐了。容娘不觉悄悄的缩了缩,耳边听到大哥沉声说话:“姨婆,淮南的事我已尽知,只怪他本身做事荒唐,不能见怪别人。”
那拐杖甚沉,又是劈脸打了过来,来势凶悍。徐夫人用力将容娘拉到身后,本身挨了那一拐,直疼的咬牙。周老夫人见未打着容娘,心中更恼,持了拐杖又打。那边容娘见徐夫人挨了打,反过来护徐夫人,小环也扑了上来挡住,老夫人焦急,不迭的叫仆妇们去拉扯开,一时厅中纠结成团。
玉娘悄悄依在母亲怀里,看着大兄,不敢靠近。一来年纪相差较大;二来守中长年不在家中,这个兄长实是陌生;三来倒是守中面孔冷硬,一身行伍气味,让人不敢靠近。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
“容娘前有亲生父母生养,后有娘亲哺育,却不是没有教养之人。容娘不知勾搭何意,只知兄妹关爱,莫非不当么?”
守中便命七斤出去,说清楚到底有无行那拉拢之事。七斤一向在厅外听里头响动,心中早做了筹算,一口咬定并无此事。
且说守中问起两位小郎君的学业。鄙谚云长兄如父。旧都时分,父亲长年在营中,偶有归家,也是仓猝,学业技艺都是守中催促。更何况守中身材力行,意志果断,做事无不求其精益,深得两个弟弟佩服。
却有男仆吃紧进的院来,立在?忍?磐獾溃骸按罄苫乩戳耍 ?p> 厅内一时温馨。旋即只听得一阵吃紧走动声音。世人扶了老夫人,刚出了门,就见院门处出去一高大男人,肤色略黑,大步而来。到得檐下,跪下施礼道:“婆婆,娘!”
“那慎儿是卢管事外甥,平日撞见了也是要买块糖与他的,熟谙不过。再者,周郎之事…大师都晓得……,未免那小儿拿了来……胡说……。”说到背面,七斤便有些讳饰,然世人自是大口语中意义。
周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水,一张老脸哭得狼狈不堪。说到容娘,却又一时火起,死死拽住老夫人的衣袖,咬牙切齿。
到初五这一日时,徐府大门上挂了艾草扎的张天师,门口摆放一只大藤篮,内里放有艾草、蒲叶、葵花,上挂五色纸钱,排满了各色生果、粽子。各天井门窗插上艾条。容娘头上戴了一个绢制蟾蜍,给玉娘戴了个蜘蛛的,两人相互讽刺戏耍,那绢蛇、蜈蚣和蜥蜴之类却威胁七斤藏了在守礼守平铺盖里,单等早晨睡觉时恐吓他们。世人带了雄黄朱砂香包,正聚在老夫人处筹办用午餐过节。
世人无妨,竟然只呆呆的看着。周老夫人听到,倒是痛骂:“你莫拉扯,哪个欺侮真娘了?”
守礼忙替弟弟圆场:“传授说七郎诗赋甚好,常有灵思妙想。是我所不能及也。”
容娘立在那边,心中忐忑。本日容娘绾双螺,身穿鹅黄色绣草绿色快意纹的短襦,系一幅豆绿色的挑线裙子,更加映得肤色如雪,端倪如画,偏头上卧了一只翠绿大蟾蜍。玉娘倒是一身桃粉,头上顶一只蜘蛛。两位小娘子娇俏敬爱,耀人眼睛。
门口有人喝止,阵容甚威,瞬时将厅中一众妇人镇住,恰是徐守中。他神采微沉,立在门口,岿然不动。那副模样,郝然便是老节度使当年的气度!身后张氏与守礼守平焦心的看了过来。
因见守中问起,守礼忙答道:“传授说我诗赋尚可,经义见长,子、史、时务策论虽不非常精通,若了局还是能够试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