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孙传庭复出下[第1页/共3页]

“闯贼不过乌合之众，有五千精兵和陕西人马，击破闯贼足矣。”孙传庭拜道。

开封城即古大梁，地处平原之上，九州咽喉，黄河经此南入淮河，是中原最为首要的水陆都会之地。

“服从！”

李自成身穿铠甲，手按着战刀，与诸将立于一座山头上，目光冷酷的谛视着漫野的闯军士卒，铺天盖地的向开封打击。

自古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各方权势，谁也避不开河南，都要在河南厮杀一场，谓之逐鹿中原。

自从崇祯十二年，杨嗣昌诬告孙传庭称病推托，不肯效命，崇祯帝大怒，将孙传庭贬为布衣后，又将其禁囚，以待讯断，至今已有三年时候。

天空中巨石乱飞，空中上如蚂蚁般的流贼，逼近城墙，城上箭矢和弹丸吼怒而至，贼军盾牌挡不住火铳，军中一阵人仰马翻，四周都有流贼被射倒扑死。

孙传庭听了，却仍然没动，而是拱手道：“王公公，罪人这副容颜面圣，是否不当，何况罪人于狱中三载，对于外界环境，一概不知，陛下问事，罪人要如何作答。”

闯军如果拿下此地，向北可取大名府，入北直隶，威胁北京，向南可沿着黄河杀入两淮，向东可篡夺山东，位置非常首要。

王承恩却拱手道，“孙大人，陛下为开封之事，茶饭不思，交代咱家立即带您畴昔，我们还是先面圣吧。”

“闯贼退啦！闯贼退啦！”守住城池的官军士卒立时收回一阵喝彩。

此时，在开封城下，一杆绣着“闯”字的大纛旗，顶风飘荡。

那绯袍大员，遂即走到城墙前，拿出千里镜，抽出镜筒旁观。

孙传庭穿戴囚服走出大牢，昂首瞥见天日，只感觉非常刺眼，双目难睁。

······

去岁，李自成便聚齐群贼围开封，穴城攻之，七日夜不息，但是城中明朝巡按高名蘅率司道官员死守，又有周王出库金五十万，买米麦助饷，并重赏招募死士，城中兵民主动杀贼，巡抚李仙风率援兵杀到，李自成只能临时领兵撤退，开封随即得救。

“抚台，如何样？”中间推官黄澍问道。

远处李自成冷酷的谛视着闯军士卒同官军厮杀，他摈除着底层流民和罗汝才等人的部众攻城，减少军头的权势，又能耗损开封的兵力和赋税，可谓一举两得。

李自成一声令下，“铛铛当”的金声响起，攻城的闯军如蒙大赦，顿时如潮流般撤退。

“抚台，可再向左良玉求援。”一旁的幕僚张名表拱手道：“若无救兵，开封久围必陷！”

此时，开封城下，百架投石机被流民吱嘎嘎地拉开，皮兜里四五十斤重的大石，被抛向城头，打得城墙碎石飞溅。

李自成看了看天气，已经邻近傍晚，他耗损异己的心机不能太较着，得温水煮青蛙才行，不能让别人较着的感受出来，因而挥手道，“传令出兵，明日再战。”

当下崇祯便下旨任命孙传庭督陕西事，解开封之围，然后退出大殿。

不过眼下他还是需求试一试，他转过身来，对两人叮咛道：“黄大人，你替本抚再写封垂危文书，半夜前交过来，本抚让人快马送到北京。”

这时几名流卒抬着一个大箱上城，前面士卒不慎跌倒，箱子倒在地上，整箱白银撒在城头。

北京皇城，皇极殿内，头戴玄色翼善冠，身穿布袍的崇祯天子，站在大殿上来回走动，他神采有些惨白，身形也非常清癯，长年的劳累和全部国度的重担，已经压垮了他的身材。

然后又对张名表道：“宗林，你今晚出城，去见总督文岳公，请他务必催促左镇来解开封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