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百丈山头日欲斜[第3页/共4页]
柳天翊望了下无人的四周,眉头微微一蹙:“殿下要臣在这里说?”苏子澈重重点头:“就在这里。”柳天翊从袖中取出一个藐小的纸卷,双手呈上道:“请殿下过目。”苏子澈接过来,指尖不易发觉地一颤,他展开纸卷,那纸不知是何质料所制,薄如蝉翼,明显极小一个纸卷,展开后竟有巴掌大小,他的眼睛在纸上草草掠过,上面内容比之前次所见少了很多,却还是非常详确,他粗粗看了一下所载之事,点头道:“这能证明甚么?跟陆离甚么干系?”柳天翊道:“这是臣从陆离亲手所放的信鸽脚上取下的。”
能让柳天翊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想来定然不简朴。苏子澈心底闪现一丝不祥感,轻声扣问道:“是陛……是长安出了甚么事?”柳天翊摇了点头,苏子澈心底松了口气,又蹙起眉头,问道:“那是……陛下命人看着我之事,有了端倪?”柳天翊微一点头,没有说话,苏子澈紧紧地盯着他,立即诘问道:“是我身边之人?”柳天翊又点了点头,忽地昂首望着他道:“殿下请先息怒,不然,臣不敢说了。”苏子澈扬唇笑了一下,眼底一片森然冷意:“你说吧,我倒要看看是谁,能有如此胆量,做出这等背主负恩之事。”
百丈山头日欲斜,三晡未醉莫还家。池中水影悬胜镜,屋里衣香不如花。
柳天翊游移好久,若面前之人是先帝,他天然无需如此拐弯抹角,直截了当便将成果禀报了,可面前之人毕竟不是沉着矜持的先帝,而是重情重义一贯以至心待人的苏子澈,他才不敢将本相说出来。苏子澈垂垂失了耐烦,语气不悦道:“你既然不想说,就等你想说了再来找我。”言罢拂袖而去。
他看了两眼,兴趣缺缺地将视野移向波光粼粼的河面,淡淡道:“这花我不喜好,扔了吧。”柳天翊顺手便将几株辛苦摘来的花投掷于地,道:“听闻柳州城有位老先生极是爱花,他日臣去他府上拜见一下,为郎君讨几株能勉强入眼的花来。”
一点余寒畴昔后,岭南气候回南,众将士商讨了数次,始终不得行之有效的攻城之法,只好临时将打击事件临时搁置。苏子澈站在河边草丛畔,探手去摘一朵极其红艳的花。岭南之地,草木经冬不落,百花四时常开,他来此以后到处都能见到这类植物,仿佛终其平生都不会残落,一向感觉非常诧异。他拿到面前打量了半晌,却发觉这光彩素净之物并非是花,而是叶,只因顶端的叶子与旁的叶子色彩分歧,才教他误觉得是花。先帝爱花,常常不吝重金从数千里外移来奇珍奇卉,做为先帝最宠嬖的小儿子,苏子澈日日耳濡目染之下自是也见惯了各种奇花,反倒是这些岭南各处而生的植物从未曾见过。
不知为何,此时贰内心想到的,竟是年幼读书时,兄长教他的一篇《春赋》。
苏子澈只觉心境狼籍如麻,又仿佛一片安好,他听到本身在说:“这不是陆离的笔迹。”柳天翊道:“这是陆离左手所写。”苏子澈想要凝神细思,但是却无从思起,脑中交来回回只要一些支离破裂的影象片段:“陆离入宫伴读时不过四五岁,四五岁的冲弱,便能服从太子之令监督我,还能毫无芥蒂地陪我十几年?”柳天翊道:“殿下当时春秋太小,即便陆离心机有异,怕是也难发觉。”
“郎君在看甚么?”
柳天翊在他身后叫道:“殿下!”苏子澈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柳天翊慎重地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