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一别杳杳无音信[第1页/共3页]
宁福海听得心惊,脱口道:“那秦王殿下的处境难道非常伤害?”
鹿鸣疾步拜别,尚德殿重归于沉寂当中,宁福海谨慎劝道:“陛下保重身子,秦王殿下福大命大,北黎那等蛮夷都不能伤到殿下,更何况是势单力薄的三皇子。”天子有些吃力隧道:“苏逸心机城府之深,在朕料想以外,麟儿心性纯真,所思所想让人一眼便能看破,再如何聪敏也不是他的敌手。苏逸见事情败露,‘亡亦死,举大计亦死’,干脆挟持麟儿。一则让朕少一臂膀,二则令骁骑营不敢以武相逼,三则……逼宫之时也可令朕不敢轻举妄动,乃至兵败之际,也可让麟儿陪他……”
“如何,觉得苏逸也如你们这般无用,挟持了秦王便回到家中坐以待毙?”天子嘲笑一声,下旨道:“马上封闭长安城门,全城戒严,着董良、李巽率羽林军缉捕统统与苏逸暗中勾搭的大臣,但有异动不必上奏,见机行事。着陆离率骁骑兵士搜索苏逸等人行迹,务必毫发无损地救出秦王!至于你,便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帮手陆拜别吧!”
七月廿六朝会上,以苏贤、陈安长、陆佑等报酬首的二十七名官员联名上疏,列举三皇子苏逸大不敬、恶逆、不孝、不睦等四条大罪,并呈上证物,要求天子问罪苏逸及其翅膀,行以黜降,并正法其生母谢妃,以祭庙堂,以儆效尤。天子大怒非常,当场命令罢谢玄中书令,罢谢景安京兆尹,将苏逸及其翅膀缉捕归案。
顷刻间,案上一应事物尽数被扫落在地,香气四溢的茶水立时便打湿了数封奏折,殿中诸人跪倒了一片,个个胆战心惊,宁福海爬过来抱住天子的腿道:“陛下!陛下沉着!秦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千万保重龙体啊!”
先是南乔,再是王妃,苏子澈对豪情的霸道让他感觉难以抵挡,他自问对小弟已是充足宽大,乃至几近放纵,可小弟却总感觉不敷。我的麟儿,你还要哥哥做出如何的让步呢?须知世人皆是先爱己,然后爱人,即便是哥哥也不例外。你要一心一意,因着你爱本身,而哥哥谁也不想落空,也不过是因为爱本身。
俄然,几个身影孔殷地朝她奔来,带起一阵炎酷热风,逼得她几近想要撤退。秦王不喜人喧华,秦王宅向来都是寂静无声,主子们扳谈起来也是低声细语,少有这般莽撞之人,萧蘅定了定神,便听到来人焦心道:“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殿门被人悄悄叩响,一个小内侍在内里道:“陛下,陈相公和陆将军递牌子求见。”天子仿佛溺水之人见了浮木,忙道:“快请出去。”秦王被挟持一事虽非满城皆知,王府高低一向死力坦白此事,但却瞒不过陈安长与陆佑这等权贵之人,他二人刚畴前朝回到家中,一获得动静,顾不得宵禁期近,立时驱车赶来面圣。
鹿鸣叩首再拜道:“臣领旨谢恩!”天子步下玉阶,目光含怒地盯着鹿鸣道:“麟儿如有个三长两短,朕定将你碎尸万段!”鹿鸣双拳蓦地紧握,凛然不惧地迎上天子目光:“若郎君有个三长两短,不劳陛下脱手,臣自当到地府之下向郎君赔罪!”
苏逸狼子野心已是路人皆知,可他当古人在那边却无从得知,陈安长与陆佑商讨了半日,一向到月上中天方拜别,布下的各种战略瞧来是万无一失,可究竟有几分掌控能安然无恙地救出苏子澈,任谁也不敢包管。天子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心底的担忧始终挥散不去。这些光阴,他晓得麟儿在跟他闹,也晓得麟儿让鹿鸣拟了折子自请就藩,可小弟闹得越凶,他越是置身事外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