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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觅清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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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曾记夜半私语时[第2页/共5页]

清绝的月色映着染血的戎装,素白的雪地已经被数不清的将士和马蹄踩踏成硬邦邦的冰地,血污泥污混做一团。苏子澈吃紧跳上马,仓猝之下几乎滑到在地,却也顾不得了,一瞥见陆离便疾声问道:“董良在哪?伤得要紧么?”陆离见他一身血污,也是唬了一跳,体贴道:“殿下受伤了?”苏子澈一愣,胡乱摆手道:“不是我的血,董良呢?”陆离见他无恙,稍稍放下心来,欣喜道:“已经送回城里了,军医说未伤及关键,殿下且宽解。”

天子应了一声,渐渐地踱步到窗边,道:“去把窗户翻开。”郑德踟躇不前,劝道:“这会子是一日里最冷的时候,陛下前几日就差点受了风寒……”天子不言语,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郑德立马给了本身一巴掌,道:“奴婢多嘴!”天子不再看他,目光落在那紧闭的雕花窗之上,郑德认识到天子表情不佳,不敢再触其逆鳞,忙上前翻开了窗户。

这类种事情,梦里相见,麟儿都没说。

说的是唐朝时候,东都洛阳的惠林寺原是光禄寺卿李登的宅院,玄宗末年安禄山反叛,攻陷东都,李登死于乱军之手。其子李源,素以豪奢善歌闻名,却因着父切身故,哀恸万分,又见世道狼籍,遂立下誓词:不入仕、不嫁娶、不食肉。

苏子澈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还在长安,长乐殿的桃花一树一树地盛开,轻风过处,好似下起了一阵桃花雨,那花瓣落到地上,色彩犹然如初绽。他一贯爱好那落花,便不准人打扫,如此用不了几日,长乐殿的地上便铺了厚厚一层金饰的花瓣。

世事无常至此,循环也历历在眼,李源心中悲哀,没有了游山的心机,单独回到寺中,将此事奉告了圆泽的门徒,哪知那门徒却说师父早推测会如此,已经交代过后事。李源更是悲哀,而后一向居于寺中,也不再游山玩水,待到十三年约期至,他便从洛阳解缆去吴地赴约。才到寺外,就见一牧童扣牛角而歌,歌声从葛洪川畔传来:三生石上旧精魂,弄月吟风莫要论;忸捏恋人远相访,此身虽同性长存。

苏子卿摸摸他金饰的头发,心中垂怜非常,笑道:“为甚么这么问?”麟儿在被子里动了动,趴到苏子卿胸前,道:“我也不晓得,只是感觉,如果真有上辈子,那我们合该是一小我。”苏子卿不知为何,听闻此话后心头大震,很久说不出话来,麟儿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爹爹说我小时候谁的话也不听,只听哥哥的,偶然候哥哥表情不好,谁都看不出来,只要我晓得,还能把哥哥逗笑,嗯……麟儿也只要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心,就像,就像……”他支吾了好久,终究想到一个描述,立时笑了起来,“就像三魂七魄,原就是在一起的,不能分开。”

苏子澈缓缓展开眼,温馨的房间里,陆离站在榻边望着他,轻声笑道:“殿下醒了,全军将士可都等着殿下呢!”他睡了好久,俄然醒来神态另有些迷蒙,沉默半晌才应了一声,翻开被子起家。屋里的炭火烧得极旺,他换衣时也不觉冷,床榻的帷幔上挂着两颗鎏金螭龙香薰球,靠近之时可闻到此中沉水香的味道,这一刻边陲一室当中的温馨平和,就像他梦里承诺给兄长的普通。

李源懊悔交集,却也只能为他沐浴换衣,到了傍晚时分,圆泽圆寂,那妇人也随之产下一男婴。三日洗儿时,李源前去看望,那婴孩公然见他即笑,李源便将此事告之王家佳耦,由那王家便出资葬了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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